男女之間的力量本就懸殊,更何況這幾日魏朵朵精神不濟。
掙紮幾下,也就任由興北顧抱著了。
“朵朵,朕……”
興北顧輕輕開口,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她一口打斷:“早些休息吧。”
涼涼的一句話,直直戳進胸口,興北顧才意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沒有聽朵朵的分辨,也沒有追尋真相。
突然怒火燒心就做錯了事情……
小傾城被錦苑抱回了偏殿,沒想到又一次見到了那舞女,臉上依舊是當日的囂張跋扈,甚至將宮人都不放在眼裏。
“我的早膳呢?怎麼還沒給我端來,小心我告訴皇上,砍了你們的腦袋!”
舞女指著鼻子臭罵著低著頭的宮女們,語氣更是輕浮:“如今這興淵皇後可不得皇上喜歡了,你們可得分清了主子。”
錦苑聽不下去,讓嬤嬤看顧好公主,大步子走了過去,“我還當是誰,原來是這個獨守空房的舞女啊!”
緊咬住‘獨守’二字,舞女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放肆!你一介宮嬪敢對我指指點點?來人!張嘴!”舞女指著錦苑罵道,“我可是皇上寵愛過的女人,你……”
話剛說到一半,舞女就瞧見了錦苑身後年幼的傾城公主,立馬雙眼放光。
一臉欣喜走了過去,“哎呀,這就是小傾城吧?來,母妃抱抱你。”
說著,舞女就蹲下身想要將小傾城摟過去,錦苑一把將人拽開推到在地,“皇上寵愛過?受了冊封嗎?有興淵皇室的記檔嗎?一個什麼身份都搞不清楚的舞女,還想做公主的母妃?”
錦苑冷哼一聲,“簡直是癡心妄想!”
舞女氣極,“你!”
“你們都聽好了,在皇上沒有下旨冊封之前,她就不是咱們的主子,也不必恭順對待。若是日後真的得了冊封,今後出了事盡管賴在我錦苑的頭上!”
撂下一句話,錦苑轉身帶著一臉好奇的傾城離開了內院。
“你們……”
舞女起身,拍掉了身上的泥土,才回到了自己的偏殿。
也幾次三番叫人幫著她去請皇上,可是沒有人請得動,回答她的都是皇上與皇後在寢殿休息,不便打擾。
魏朵朵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來了,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和疲軟,而且腦袋也很疼,下意識的揉著太陽穴。
她的動作將淺眠的興北顧吵醒了,興北顧以為她要走,連忙按住她的腰肢,靠近她的耳朵,軟聲求饒,“朵朵,你醒了,還生氣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躲開了興北顧的手,她坐起身子,“皇上別鬧了,臣妾不太舒服,皇上還是回偏殿好生休息吧……”
“朕真的知錯了,而且朕和那舞女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興北顧豎起三根手指頭,指著天發誓。
“朝景元將事情都說了,他打算去勸皇上的時候,看到了舞女衣衫不整睡在榻上……”魏朵朵話語一頓,“皇上不必為了她的身份擔憂,回去時就說是朝暉官員之女,封個美人就好了。”
魏朵朵第一次如此賢惠,甚至還將美人每個月的例銀和居住的場所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興北顧咬著唇,撒嬌道:“朵朵真的還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