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聖旨,魏悠長顧不得手上的公務,匆匆囑咐了魏卿好好練劍,離開了北上將軍府。
“朕已經讓人快馬加鞭去請魏悠長了。”
朝景元坐在大殿上,輕輕抿了一口茶,對著身旁依舊出神的興北顧說道。
“多謝。”
興北顧能在這個時候找他已經是出乎預料了,沒想到竟然突然提出要朝暉侍衛保護魏悠長的條件。
“不知朕能否問一句,為何要保護魏悠長?”
“為了讓朵朵心安。”
魏琛所說之夢,若是屬實,十之八九就會發生……
剛剛他們之間才因為魏悠長的事情出現了誤會,若是魏悠長有個三長兩短,以朵朵的心性必定一輩子都困在內疚之中。
朝景元得了一句算不上答案的話,也不深究,靜靜坐在大殿上等待著魏悠長的到來。
魏悠長風塵仆仆,一進大殿就行了大禮,瞥到朝景元身邊的興北顧,下意識的閃避……
“皇上萬安!興淵皇帝……萬安!”
“嗯。”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魏悠長才起身,另一隻手下意識扣住手上的佩劍。
自從朝景元登基之後,宮裏除了當日值守的侍衛可佩劍之外,魏悠長也可以佩劍隨意出入皇宮。
這是朝暉數百年來,第一個允許攜帶佩劍進入皇城的大將軍。
“不知皇上急詔臣來,所謂何事?”
朝景元暗暗瞧了一眼身邊麵色無常的興北顧,才笑著說道:“興淵皇後怕魏將軍出事,求朕讓你這些日子在皇宮居住,以免無虞。”
魏悠長皺眉,“這是何意?”
“朵朵今日突然暈厥,夢到你被奸人所害,醒來神情恍惚讓朕托付朝暉皇帝,保你平安。”興北顧簡言駭意解釋了一句。
多多少少也打消了魏悠長心中一些疑慮。
“既然是朵朵憂心之事,你若是覺得來往將軍府不便,朕就派人將魏卿也接進來,這些日子朝與君也日日念叨著。”
朝景元以為是他顧慮北上將軍府,於是開口說道。
皇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要是反駁豈不是太不知禮數了?
魏悠長隻能接旨,“臣遵旨,多謝皇上。”
滿意地點點頭,興北顧才終於起身,看都不再看魏悠長,就離開了大殿……
本來參加完大皇子朝與君的生辰宴,興淵的人就要打道回府,誰知遇上皇上和皇後娘娘鬧別扭,皇後娘娘竟然還暈厥了!
行程也不得不耽誤下來,卻沒耽誤興北顧處理朝政,魏昭處理政事井井有條,一些大事小事事無巨細都一一彙報。
也沒出什麼大亂子。
一連三日,魏朵朵安靜地可怕,也以飛快的速度消瘦下去,興北顧悄悄趁著她熟睡來看過幾次,愈發覺得她清瘦起來……
心疼得無以複加,那舞女也已經被人打發了出去,沒想到竟然在皇城邊口出狂言,直接讓侍衛打斷了一條腿丟在城外。
下落不明。
小傾城似乎也聽話許多,沒有從前那麼愛鬧騰了,就連禮數也學得認真。
發覺到女兒的變化,興北顧也欣喜不已。
殊不知,自從魏卿跟著魏悠長進宮以後,除了每日要去學堂、回內院練劍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會去禦花園,‘偶遇’傾城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