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一急起來忽然結巴了,又想再說什麼,無奈自小患下這口疾,一緊張就結巴,一時憋得臉通紅。
身邊隨從忙替他接話:“公子應該聽過我家少爺名號才是,眼下我家少爺欲與你二人結交,可否過府一敘?”言下之意就是我家少爺看上你了,還不速速從了?
夏侯玟沁與月兒對望一眼,又笑了一會兒才收斂神色,對那李請說:“在下多謝兄台抬愛,奈何家中妻小正待小弟歸家,兄台的美意在下心領了。改日必當登門造訪。”她偷溜出宮可不想多生事端。
李請眼中閃過一絲惋惜,隨即又被一抹淺笑代替,“那又如何?本少爺想要的人,還……還沒有得不到的呢。”說完給隨從使了一個眼色,便有兩人上前欲動手捉夏侯玟沁。
夏侯玟沁不會武功,也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隻一味地向後退去。月兒見周圍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於是大聲呼救:“來人啊!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呃……”後麵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好,本當是“強搶民女”,可她不知道眼下這種狀況該怎麼形容,隻得大呼“救命啊!”接著奮力擋在主子身前,不讓那兩人靠近。然而這些百姓都是深知這李請是個什麼角色,哪裏會去管這閑事,不過都是過來看戲的而已。量月兒叫的再大聲,也不會有人站出來,除非那人閑命長。
那兩個彪形大漢欺身向前,其中一人一把抓住月兒手臂,輕輕一甩,月兒便“哎呀”一聲飛出去老遠跌倒在地。眼見另一人的手爪子就要碰到公主的身子,月兒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努力站起身,卻也來不及了。
這時,突然人群外傳來一把聲音——“相公!”
接著,一白衣女子從人群中衝出來,擋在夏侯玟沁及那大漢之間,那大漢始料未及,愣在原地。
女子麵對夏侯玟沁厲聲罵道:“枉我在家久等不見你回來,原來是在街上閑逛,還惹了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說著便要去擰夏侯玟沁的耳朵。
眼前的女子,有一雙晶亮的眸子,容貌秀麗之極,一身白色紗裙,腰間用絲軟煙羅隨意係成一個結,墨色的秀發輕輕挽起,斜插著一隻簡單的發簪。
夏侯玟沁不知這女子為何人,但想來是為她解圍的,於是順勢後退假意討饒,“娘子,我冤枉啊!是這李公子攔路,我才誤了回家的時辰。”
此時月兒已經回到夏侯玟沁身旁,扶住她家主子,一齊瞪著李請。
李請見突然衝過來一女子說是那俊朗公子的妻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也不用顧慮那麼多,遂吩咐手下,“還愣著幹什麼?一起綁了!”
女子本是背對其中一名大漢,那大漢得令欲先抓住這女子,豈料手剛伸出,還未碰到對方衣袖,就感到胸口一陣疼痛,眼前一黑趴倒在地。
女子俯身撣了撣鞋尖的塵土,挑眉望向另一個大漢,那大漢站在原地摩拳擦掌,遲遲不敢上前。心想,打?打不過;跑?少爺也饒不了自己。橫豎都是死,於是緊咬牙關,奮力一拳朝那女子揮去。女子靈巧地避過,轉身一記手刀,大漢順勢倒了下去。
李請心下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身邊隨從在一旁輕聲說道:“少爺,事情若鬧大了傳到大老爺耳朵裏……不如……”咱跑吧。這話他沒敢說出來,能輕易打暈兩個壯丁的女子,功夫必然了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少爺,改日再收拾他們。”
李請一想也是,再糾纏下去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於是對夏侯玟沁說:“可惜了小相公生得這副好相貌,妻子雖貌美,性格卻如河東之獅,可惜啊可惜。”也不等對方反應,早已腳底抹油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