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哈!”月兒嗤笑一聲,“公主的鼎鼎大名,舉國上下哪有人不知曉的。”
少女突然笑了起來,雖是笑著,卻冷冷地沒有一絲溫度,“我非魏人,如何偏要認得你家公主是誰,隻不過,這名字好似真在哪裏聽過,讓我想想。”
她抬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顏淩曦的墓,才恍然。
夏侯玟沁一直微笑著看著她,這人的性格與淩曦有些相像,可是又不如淩曦親切,不過看她那說話拿腔拿調的樣子,又與她所認知的那個人有些相似,於是她緩緩地吐出三個字:“柳傾惜。”
柳傾惜不禁一怔,沉默了片刻後說道:“是她告訴你的吧。”
夏侯玟沁微笑著默認。
柳傾惜又說道:“那麼,你們之間……”
夏侯玟沁又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倒是你,怎麼會猜到我和她……?”
“嗬嗬,她這人雖然口沒遮攔,卻還不會把我的事情說與不相幹的人聽。所以你在她心中應該是有一定地位才對,我初時猜測你們是閨中好友,因她在信中提到過你的名字,雖是寥寥幾句,卻看得出她很在意你。可是我觀你的神色,又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如果非要問原因,那我隻能說是同是愛上女子的女子之間,有著同樣的憂傷。”她見夏侯玟沁露出訝異的表情,又接著說道:“啊!可惜啊!這個家夥並沒有開竅。”
夏侯玟沁露出一絲苦笑,“那一天,我想過要隨她一同去了。可是我還有太多東西放不下,你能理解嗎?生在帝王家,凡事卻不能由自己做主,就連求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
“我明白。”柳傾惜彎腰收拾起食盒,走到夏侯玟沁身邊語重心長地說:“這樣也好,至少你現在還能這樣陪著她,如果她能看到,也會高興的。保重。”說完提著食盒緩步離開了。
夏侯玟沁和柳傾惜之間的對話,一度讓旁邊的月兒暈眩,說得她雲裏霧裏的,她不是很清楚公主對待顏淩曦的感情,但當她理清頭緒,她也有點吃驚,可是話說回來,像顏淩曦那樣的女子,恐怕很難不教人愛上吧。
夏侯玟沁又佇立了許久,才對月兒說道:“回宮吧。”
微風拂過,仿佛又聞到那清甜的桃花香氣,久久縈繞在心頭。
燕國皇帝聽聞魏國出兵討伐,遂派出猛將孟田趕赴樂邑支援,伺機繼續往內陸推進。
在顏淩曦大軍到達之前,鄴城的守將也曾出兵征討,接連幾名將領負傷,便再不敢輕舉妄動。
等到大軍到達,即刻在樂邑城外紮營,還未來得及休整,就聽聞敵方將領已然率軍來勢洶洶了。
兩軍對峙,敵方將領策馬而上,手中長戟一揮,指著魏軍陣營嚷道:“孟田在此,魏軍何人應戰?!”其聲洪亮、殺氣騰騰,良久,見魏軍無人上前,孟田不禁放聲大笑:“魏軍無人,鼠輩也!”
這時,忽然聽得魏軍戰鼓響起,不疾不徐,隨著心跳,一下一下猶如敲擊在心頭,咚——咚——咚……接著自魏軍陣中走出一人一騎,那馬兒純白如雪,馬蹄一步一步踏著戰鼓的節奏朝孟田走來。再看那馬背之上的小將,獅盔獸帶、銀甲白袍,手持亮銀槍,背負碧玉弓。
孟田看對麵之人懶洋洋地騎於馬上,一動不動微眯著眼睛注視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孟田頓時怒火中燒。孟田氣極雙目一瞪,向那人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那人卻並不答話,反而嘴角一勾冷哼一聲。
孟田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一夾馬肚,揮戟衝了上去。口中喊道:“黃毛小兒,吃我孟田一招。”那人見勢也不焦急,眼中精光一現也衝了上去。兩匹馬交錯的瞬間,銀槍舞動,隨著槍頭紅纓閃過,孟田已被挑落馬下,翻滾了幾下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