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3 / 3)

“你先看一下。”林文欣把先前的文案拿給任琛兒,然後就一直坐在一旁。

片刻之後,任琛兒從文案中抬頭來看著林文欣,一臉的不解。

“你覺得怎樣?”

“嗯,據以往來看,這份文案做得還是不錯的,而且可行性也是非常高的。”這份文案是關於泉州那邊的商號想再增開分店的提議,單從這份文案來看,可行性也卻是非常高的,而且泉州本就是大型港口,商號在那多開分店,生意自然也不會差。可是看著林文欣,為何她卻欣喜不起來。

“琛兒你在商號呆的時間雖是不短,可是做生意除了這所謂的市內行情,也得了解一下這國之政策。往日我一再強調韜光養略,所以我們陳氏的商號才能發展地如此壯大。可是照目前形勢來看,陳氏,怕是要不保了。”

一聽此言,任琛兒還沒會過意來,林文欣繼續講:“而今,政績雖不算鮮明,但也不能說過於清明。堂堂一個知府的年俸祿才不過百兩左右,而一個士大夫階級的,年俸祿也不過上百兩,可是我們一個商號的掌勢的,一年除了基本發放的月錢,再加上年終給的分紅,竟能抵過一個士大夫的收入。陳家商鋪現在一共有四百多家,偏到邊陲小鎮皆有。雖然在商言微,可是這樣一股勢力,若非是被朝堂所掌控,又豈能完好存承下去?”

“那就是說朝廷會對我們動手嗎?”

“嗬,如果朝廷會立馬對我們對手,那現在你我豈能坐在這裏。琛兒啊,你說一個掌櫃理事一年的收入尚能超過一個士大夫,那你說我這幕後的大老板,一年所得幾何啊?”林文欣並沒有直接回答任琛兒的提問,反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任琛兒看著正在對她故意眨眼睛的林文欣,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你無不無聊啊,跟個屁小孩一樣。”不過還是正色答道:“嗯,這個我都沒想過,不過應該不少吧,還有,收起你的得意之色。”

林文欣不管任琛兒是何表情,繼續道:“要是說,我每年的收入,基本上隻夠府裏的日常開支,你信嗎?”

“嗯,不信?每年陳氏的收入隻是不錯,可以說我一年的收入夠很多人開銷個幾輩子了。可是每年你看,哪次有什麼事,或是需要出錢的,我們是以商號的名義?所以每年掙的錢幾乎都出去了,要不這‘林大善人’的,名號從哪裏來的。”

“所以你是說,若是現在商號立馬被朝廷占有,那必定會顯得很不近人情。商人地位本就不高,若是此舉,定會傷了眾商賈的心,朝廷就一定會有所顧慮。想不到,你如此狡詐啊!”這回,換上壞壞表情的成了任琛兒,這樣的未雨綢繆,該是有何等心智的人才能做到啊。隻能著眼於眼前的人並不能說是一個大智之人,這樣能把將來運籌於帷幄之中的,才是真正的智慧。

“這樣做,隻是一時的,朝廷必定會有所行動的,隻是沒這麼快,不過不出三年吧,恐怕陳氏商號就得易主。”說到這,林文欣的麵色沉重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換上了平日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道:“再說,哪有像你說的那樣,幫助別人,也不僅僅是為了未雨綢繆顧及自己那點周全。自古人生在世,虛名固然不重要,不過有道是‘養家糊口、生兒育女、搭橋修路’,這等都是人生大事,可以盡一分力,又何嚐不可,不為光宗耀祖,也為心安。你說是吧?”

“你啊,嗬~,不過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