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而今這錢塘及商道都傳遍了,會有假麼?難道是本官也被那些個人蒙蔽了?”
“三人成虎的道理,想必大人是懂的,還是莫要亂聽他人之言。”
這知縣看著任琛兒臉上已帶了怒色,就不再多說。畢竟人在黴頭上,自己若強自往上撞,那是不是太自找罪受了。
“想是本官也被外人給迷糊了,望二夫人莫要生氣,自己保重身體才是。”起身告辭而去。
這樣一出不明不白的戲,讓任琛兒有些摸不著頭腦。林忠走向前道:“昨日有人道,孟浪那廝又來了錢塘,而且暫時就寄居在知縣府衙。”
“呸!”任琛兒起身一掌拍在桌上,而後又想到是不是太不雅了,不過這幾日的事本就鬱結,而今又來了這麼一大蹲瘟神,想想也不會幹出什麼好事。
“近日府內加強戒備。還有對外宣稱,大夫人思君心切,已經去了越州尋找文欣。”
“這樣豈不是告訴了所有人,爺真的出事了。”
“這事本就瞞不住了,到時候一番唇槍舌戰是免不了了,可是也比孟浪那廝宵小找上門來好。”
林忠聽著也像那麼回事,也就不再多說了。
林忠一走出去,任琛兒就癱軟在了椅子上。這孟浪肯定是衝著蘇小小而來,如今林文欣不在,她就有責任保護起這一大家子,隻是她能撐多久,實在是很難講,她可沒自認為是林文欣第二。所以,林文欣,你可別讓大家等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休息了一天好讓自己有精力接著寫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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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紅顏命舛無奈多(上) ...
人都還未找到,官府就出示了有關於林文欣行商途中歿於強盜之手的告文,並且說了一堆什麼感念與林大官人以往對各方百姓的善心等等而進行了一些有的沒的口頭嘉獎。一時之間不管是錢塘的普通老百姓還是各州縣的商人官宦階級人士,都知道一代巨商林文欣意外殞命的事情,甚至有些老百姓家裏還偷偷興起了的祭拜活動,以祭奠林文欣對他們的恩德。
任琛兒覺得很是頭大,現在自己出門都被人用著異樣的眼光,自己的身上彷如打上了‘新寡’的記號。而商號的事這兩年本就出力得差不多,幾乎都是些後續的事情,而從臨近已聽說林文欣出事的掌櫃或理事那裏則是寄來了一堆堆表示惋惜與慰問的言辭,自己的耐心則是被一一磨滅在了這些亂七八糟地事情上。
蘇小小的狀態已有所好轉,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林文欣不在家的那般情形。關於外界的各種說法,麵對府內下人們的哀痛之色,蘇小小也隻有僅有的一次麵帶怒色地告誡過:“休得亂言,他人沒有根據的話豈可多信。”隻是隨著打探回來的消息,心裏卻是一次比一次心涼,幸而有惜春與任琛兒在一旁支撐著。
任琛兒與林忠都還未明白過來為何這次官府會如此大肆宣揚的緣由,隱約猜到一些應該和孟浪那廝有關,隻是還未來得及驗證,知縣就帶著他的夫人再次登門造訪了。
看著那知縣略帶忸怩的樣與知縣夫人那雖竭力隱藏卻仍然外露的怒色,任琛兒在心裏滴答一下:不會是這知縣也看上了自己那傾國傾城的姐姐,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地張榜宣帖,而今帶著自家夫人來上門提親了?任琛兒被自己心裏的想法累得半死,隻是這小知縣就不怕孟浪吃了他。還是,是受了孟浪的指示而來?
知縣被任琛兒這打探看得心裏更是虛慌,連連說:“不是,不是,本官這次是為國事而來。”
“到陳府來商討國事?”任琛兒一聽這個名目就覺得有些可笑:“還必須和我蘇姐姐商量不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