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隨從們把她放下來時,任琛兒也衝到了林文欣麵前,撲到在她懷裏就直接大哭了起來。
目送著蘇小小離去,想要挽留卻也無可奈何,她是明白蘇小小是帶著怎樣的一種決絕離去的,恐怕此去早已做好有去無歸的打算。而之所以會答應,一是估計這偌大的陳家,二恐怕也是想尋個人情,與孟浪來個魚死網破。
而蘇小小的離去,一開始並沒有告訴惜春,待得惜春知曉後,蘇小小已經啟程離去。惜春並未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在任琛兒剛要詢問時,卻看到了她瞪著自己的通紅的雙眼:“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下小姐的。我不像某人一樣貪生怕死!”
貪生怕死!這四個字重重地擊打在任琛兒的心頭。自己一直拒絕承認的幾個字,以為成全了蘇姐姐的想法也顧全了整個陳家,可是到頭來,原來隻是自己的膽小與貪生,何其可笑!
所以去他的陳家,去他的商號,林文欣,你給我回來,若果你不回來,那我就隻好去抓你回來!若是你不從此真的不再回來,是不是要大家一幹都給你賠命!
任琛兒奪了馬匹就直接衝了出去,讓隨從們都還來不及看清就消失了身影。人在極度悲憤的情況下,潛藏的能力也是極大的,幾乎沒有任何她的休憩,帶著一股子的怨恨與無處可發的抑鬱,任琛兒兩天就到了永州地帶。而後在路途中看到回商鋪報信的隨從,被攔截了下來,然後就直接衝到了這山腳下,也幸好自己當時所在的地方離這並不遠。而今看到林文欣,那種激動讓她有了種重新複活的感覺。
兩人都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這淚眼汪汪的場麵又再次感染了周圍的人。忽而聽得‘噗通’一聲,林文欣望去,原來是剛才任琛兒的馬兒倒了下來。剛想打趣一句‘就算是憂心我也不要這樣虐待我從塞外買來的上好馬匹啊’來緩衝一下氣氛,就聽得不斷地‘對不起’排山倒海地從懷中的人兒嘴裏傳出。
這邊的人並不知在錢塘發生了什麼事,也自是不明白任琛兒的‘對不起’從何而來,以為是因林文欣跌下懸崖之事,一時之間這更加激發了心中的愧疚。
任琛兒努力壓抑了自己的哽咽,啞啞開口道:“蘇姐姐,出事了。”
一聽此言,來不及多想,林文欣叫來一人,不管他的反對直接跨上了馬匹,而後命那人上馬載著自己火速趕往永州城。雖還不知具體出了什麼事,但是既然孟浪能對自己下此殺手,那又怎麼會放過小小,可惡!
待得林文欣趕往永州商鋪的總行時,也差不多是第二天辰時以後了,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疼痛讓她幾乎暈了過去,不過也正因著疼痛,倒是讓她心裏鎮定了幾分。剛下馬就吩咐了隨從去請了全城最好的兩位大夫及配備一輛舒適減震的馬車,而後熟門就路地進了商行。
而今雖然永州的鋪子基本承讓出去了,但畢竟還沒有完全交接,所以總行也還暫時歸陳家商號所有。林文欣以前來過這幾次,所以也就熟絡得很。一踏進門就看到一個身著青衣錦袍男子立在那裏,旁邊還圍了一堆人。林文欣仔細看了看那人,覺得些許眼神,而後猛然回想了過來。
“鮑兄,為何今日會在此地遇見?”林文欣上前,看著掛在胸`前不便的手有些無奈得說道。
而旁邊的那些人一看林文欣這樣,先前還有些納悶,而後看著後麵跟著進來的隨從們才認出林文欣來,畢竟兩年不見了,人人幾乎都透出一種欣喜來。獲知此事以來,一開始都不太願意相信,而後從不相信變成了無奈,而現在林文欣就這樣出現在他們麵前,那份驚喜是可想而知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