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欣咬著牙讓老中醫為自己拆了手上綁著的木板,而後纏上了厚厚的繃帶。胳膊在那麼緊繃的繃帶下顯得有些笨重且麻木,但是除此之外,也無它法,若是萬一一個不小心被碰了一下,那剛剛接起來還未痊愈的胳膊恐怕又得再次折斷。臉上的傷口已經長出一些嫩肉,新舊層不一的肌膚讓傷口顯得有些猙獰。林文欣讓任琛兒給她梳了一個長劉海的偏側發型用來遮擋,隻是這樣,讓顯得女氣外露了。當這樣的林文欣笑著時,雌雄莫辯的裝扮不再是以往的溫和,而更是讓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邪魅起來了。
“可是縱是這樣,我也是沒辦法為林兄舉薦的,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刺史,外袍還得去拜會恩師,經他考量後才能入宮的。”
“無妨,我與你同去,自是能讓他舉薦於我的。對於蕭衍蕭大人,我可是早就想去拜會了”◢思◢兔◢在◢線◢閱◢讀◢
蕭衍這個人在南齊的曆史上可是占有了濃重的一筆,少年英才有雄偉壯誌,軍事卓越,而後自己取代了南齊的政權成立了梁朝。現今的蕭衍已是大司馬,曾經一度帶兵擊退北魏的侵犯,這次想必也是求和派占了先機,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窩囊。
大臣五更就需上朝,天還未亮林文欣與鮑仁就等在蕭府門外。等到蕭府的大門打開,一人被管家擁著走出來時,林文欣這才與鮑仁疾步向前走去。
“門生鮑仁見過恩師。”
在這個朝代,當官一麼是世襲,一個就是參加地方考試,而後成為士大夫的門生後才能被舉薦為官,而像蕭衍這樣不為出身所惑,重視才能的官員也確實不多,鮑仁能投得他門下,也卻是自己修來的福分。
蕭衍看著眼前的人身後還有一人,不明為何事,隻聽鮑仁道:“能否請恩師屈尊移步於晚生的馬車,也好一路細說也不耽誤了恩師上朝。”
蕭衍想了想,眼前的人正直且有才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想了想叫來幾個隨從而後就上了車。
鮑仁敘說了自己與林文欣的自薦意願後,蕭衍看了眼前這個有些瘦弱的人,帶著幾分疑惑望向她。林文欣並未開口,而是用單手從身上摸出了一張事先準備好的紙。
蕭衍接過後看了看,而後又帶上了幾分欣喜,如此人才,能得,實在是大齊之福,而且這紙上這紙上寫的詩大氣又貼切,深得自心。真是一位英才,看來人真的是不可貌相。
隻見那紙上擁著俊秀的行楷寫著: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鬥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雲萬裏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敢問公子大名?可有願投得本官門下?”
林文欣看著眼前的人,嗬,真是求賢若可呢,想了想開口道:“肖淩晨拜見大人。”
肖淩晨。小、林、陳。
無論北魏究竟打著什麼主意,無需猜測的一點那就是一定要立威。朝堂上一輪激烈的爭論下來吵得在位的人頭疼,卻是一番毫無用處的廢話。日前拓跋幹的一番嘲論還猶如在耳,偌大的朝堂竟然沒有一人能勝得那自逞無賴之人。之所以說那拓跋幹無奈,無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