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呐……”楚萱白看著顧明珠睡熟的陰柔側臉,亦如初見一般。
她就像個幼稚的小孩,可是有時候卻又冷漠無比。
楚萱白已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她。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已經不再關心這些事情。
天色快黑的時候,幾個人已經到達了鬆山雪場。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夏晨詩明顯的感覺到了寒冷的空氣直逼而來。她深呼吸了兩口氣,就見夏晨希從包裏迅速翻出兩條毛茸茸的圍巾給她擊圍了上來。
“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夏晨詩點點頭,然後看著夏晨希道:“你呢?一會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才不會感冒呢!你沒發現我從小到大都沒生病過麼?”夏晨希笑道,然後伸手握住夏晨詩的。夏晨詩感到那雙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仿佛在宣告著這個人超強的體質。
“也是,據說笨蛋都是不會感冒的。”夏晨詩笑。
“我才不是笨蛋呢!”夏晨希鼓氣,牽著夏晨詩的手就向前走。
夏晨詩一路跟隨著夏晨希的步伐前進。就見遙遠的天際群山連綿,一直綿延到看不到頭的地方去。說不上的寬廣與虛無。就在這看似沒有盡頭的虛無邊緣,有一排忽明忽暗的燈光在閃爍著,好像在為迷途的人指引歸家的方向。
“鬆山……很美呢。”夏晨詩感歎。
“據說白天的時候會更美喲。”夏晨希也在一邊欣賞道:“明珠姐說,我們休息一會,吃點晚飯,去逛冰燈。好不好?”
“好。”夏晨詩聽了,點點頭。
“你累不累?累了我們明天再去。”夏晨希又道。
“不累。”夏晨詩想了想,終而搖頭道。
旅遊就是會累的吧,不累的旅遊對她來說是不存在的。
安排賓館的時候,是兩人住一間標準間。
顧明珠和夏晨希各領到一把鑰匙。卻發現楚萱白此刻並不站在顧明珠的身邊,而是緊緊的抓著夏晨希的衣角。
“明珠姐,萱白怎麼現在還會害怕你啊?真是失敗……”夏晨希看了看抓著自己衣角的楚萱白,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夏晨詩,有些為難道。
“這還不簡單,我跟小詩一間房,你跟小白一間房。合理又公正。”顧明珠聳肩,不以為然道。
“那裏公正了!”一想到顧明珠居然提出跟夏晨詩一間房,夏晨希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有些搞不懂顧明珠,明明楚萱白就在她身邊,她居然還……
有時候夏晨希實在是搞不懂顧明珠心裏裝了什麼樣的人,就好像……
誰也沒走進去似的。
“怎麼,我大學四年都是跟小詩一間房的哦?”顧明珠笑。
“開……開什麼玩笑。”夏晨希退後一步,一把抓住夏晨詩的手。然後她又看了看還抓著自己的楚萱白,道:“今晚我們三個人一起睡,你自己睡。”
“標間就是兩個人的房間,晚上查房的阿姨會把你攆出去的。”
顧明珠挑眉,又看了看表,覺得時間不早了。
“我們一個小時後去吃飯,沒問題吧?”夏晨希就見她一把將楚萱白從自己的身邊拉過來,直接拖進房間裏。還沒等自己緩過神,就見顧明珠又把頭從房間裏探出來,說道:“這隻不懂情趣的小白我收下了,你和某位女王晚上要加油什麼的……”
“你!你!”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夏晨希忽然臉紅了。她不自覺地向身旁看,卻發現夏晨詩已經進房去了。鬆了一口氣後,她悄聲道:“你別胡說……一會姐姐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