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到冷暮秋那裏去,沒想到剛剛還抽筋著的簫白荼突然間撲到了她的身上,本來稚嫩的臉上多了一抹凶殘之氣。

能看見皮膚的地方早已經染上了紅水,似乎是從簫白荼身體中溢出的,詭異的很。

簫白荼的手上也被那詭異的血水所覆蓋,再加上那紅的滴血的雙眸,當真讓人有種驚悚的感覺。

“簫白荼?”曲華裳也不知道簫白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是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這樣的簫白荼,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猶如野獸。

此時的簫白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或者說,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是她根本控製不住。這身體似乎也不是她的了,而是另一個人的,那個人是自己,但是又不是自己。

好渴,好難受,好討厭!

曲華裳的聲音猶如一道清泉流入了暴躁的簫白荼心底,這人,是誰?

通紅的血眸看著麵前這個有些僵硬卻又忍不住擔心的眼眸,看著她的唇畔,似乎想起了之前的旖旎,那味道,好好吃。

好渴,我要吃!尋著人性的本能,簫白荼早已經分不清楚孰是孰非,她隻知道,隻有麵前的女人才能解去她心頭的躁動。

曲華裳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了,想要推開簫白荼的身體,卻被她製住了手腕,整個頭埋首於自己胸`前,那唇直接堵上了自己的唇畔,不甘的舌頭也勇猛的闖入自己的口腔,胡亂攪動著。

天啊!這究竟是怎麼了?

曲華裳不是純潔的孩子,如果按照如此發展下去,她今晚會很危險。

雖然她喜歡簫白荼,但是她不希望在簫白荼神誌不清的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她能阻止嗎?她阻止的了嗎?

曲華裳不想傷了簫白荼,而且真要發起狠來,她也製不了她。

而且,她也不能呼救,曲華裳可不想讓人知道她被人壓在身下呼救的事情傳遍江湖!如果這樣,她寧願失-身!因為對象是簫白荼,所以還是可以忍受的。

用力推搡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換來她更肆無忌憚的親吻,那狂熱的似乎要把她淹沒在熱情的海洋。

簫白荼似乎還不滿足於她口中的蜜液,對於那礙事的衣服更是采取了非正常手段,直接撕掉,那‘嘶啦’的聲音似乎更是激起了她內心狂熱的欲-望。

“暮秋——”無意識的言語猶如一盆涼水直接澆在曲華裳的頭上。眼角含著淚,她看著簫白荼的眼睛已經哀莫大於心死,“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想著她麼?”觸摸著簫白荼怔愣的臉頰,“原來姐姐在你眼裏也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滿腔的情-欲都被這兩個字衝到了九霄雲外,罷了罷了,就為了這兩個字,她該懂了。

簫白荼莫名所以的看著曲華裳眼角低落的淚,心穆然一抽,感受著她手上那略涼的溫度,聽著那‘替代品’三個字,隻覺得腦海中仿佛有什麼要炸開一般,猙獰的麵容被掙紮所替代,“妖女——”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簫白荼堪堪朝錯愣的曲華裳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掙紮的臉再次變的猙獰起來。

曲華裳卻是因為這兩個字,笑了。

簫白荼,你是聽到姐姐的話了麼?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知道我不是冷暮秋,我是那個妖女,你口中永遠不變的曲妖女嗎?!

這一刻,她似乎又看到了一絲曙光,黑暗中唯一的曙光。

曲華裳不會知道簫白荼為什麼會這樣,就如同簫白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一切還得怪在曲華裳的頭上。

簫白荼作為異族人本就特殊,她的血統更是特殊中的特殊。

她的血絕對不能混合著別人的血一起喝下去,即使隻有一點點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