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點點頭,那樣子有多驕傲就有多驕傲。
這家夥,還在搞什麼鬼?!難道她忘了自己說的話了?!
明明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才過了幾天,又是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我上輩子欠你的?!
冷仙子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道。
狠狠的白了某隻兔子一眼,也不管她看的到看不到,站起身從書櫃上拔出那箭頭,解開紙條,打開。
這家夥,又在搞什麼鬼?!
冷暮秋看完紙條向窗外望去,隻見簫白荼興高采烈的朝她揮了揮手,然後背著弓箭蹦蹦跳跳的走了,那步伐真是輕快的要死啊。
撫額,麵對簫白荼,她真的好無力呀。
這張紙條其實也就是約冷暮秋晚上去後山。
至於是哪裏,兩人心中自然都是知道的。
就是上次冷暮秋帶簫白荼去的地方。
把這紙條收好,冷暮秋出神的看著外麵的天空,天依舊是那麼的藍,為什麼她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呢?!
夜色沉靜如水。
晚上的天涯海閣沒有白天的熱鬧,大家都在練了一天的武功後早早休息了,除了那些巡邏的弟子,鮮少有人。
冷暮秋踏著月光,緩步走在鬆軟的草地上,呼吸著青草香,整個人似乎也輕鬆了許多。
“暮秋!!!”簫白荼卸去了偽裝露出了她本來的麵目,站在通往那裏的必經之處,“我要讓你永遠都記住這天,讓你即使閉關也忘不了我!嘿嘿,乃是逃不掉的!”握住冷暮秋的手,簫白荼自信萬分的說道。
冷暮秋抽著眼角,我就知道她居心不良!
我居然還傻傻的來了,難道我內心深處真的放不下?!
冷仙子覺得自己入魔了,她的原則似乎正在被眼前的少女一點點打破,一點點吞噬。
“暮秋,快閉上眼睛!”簫白荼見冷暮秋沒反應,但也沒有露出什麼嫌惡的神情,心裏也是一鬆,她就怕暮秋轉身就走,這樣自己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暮秋能來,就說明她心裏還是有我的。哈哈,我簫白荼果然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啊!
“你做什麼!”冷仙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激動過頭的簫白荼給蒙住了雙眼,“快放開,我看不見了。”
“不行,你會偷看!”簫白荼想了想,說道。
冷仙子再次對簫白荼的孩子氣表示無語,“我不看——”她這點人品都沒有麼?
“不行!對了,要不你把手絹給我,我給你圍上。”簫白荼眼珠子一轉,暮秋應該會有手絹吧?反正自己是沒有的,作為一個絕世小攻哪裏用的上手絹?
冷暮秋愣了一下,還是乖乖從懷裏掏出不怎麼用的手絹。
自從上次被簫白荼撕了衣袖之後,她就有帶手絹的習慣,她實在是不想再被人撕衣服了。
簫白荼鬆開手,給冷暮秋的眼睛圍上對折三次的手絹,又在她麵前晃了晃手看她沒反應才放下心來。
暮秋的手有點涼,握著很舒服。
簫白荼摩挲著冷暮秋的手心,“我給你暖著!”
雖然不是甜言蜜語,但是冷暮秋卻因為簫白荼這句話,暖了心。
簫白荼牽著冷暮秋的手,不時提醒她小心腳下,半餉,才停下腳步,在樹叢裏解開早準備好的袋子,笑眯眯的看著袋子中的東西飛出來。
站在冷仙子的身後,小心翼翼的解開了手絹,很自然的把這方手絹藏進了自己懷裏,“暮秋——”
緩緩睜開眼睛,黑夜中,滿滿都是閃著螢光的蟲子在四下飛舞,“螢火蟲?!”
冷暮秋不是沒見過螢火蟲,隻是沒見過那麼多而已。
一隻、兩隻和上百隻一起出現的感覺是不同的,就像流星和流星雨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