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如這一刻來的痛苦。
這幾日瑛鈴看她如此辛苦,便勸她出去走一走,慕容晚晴便隨她去了,這皇宮奇花異草多不勝數,多還都是慕容晚晴沒見過的,這麼看著看著,心情也好了些。還看到有人放紙鳶,紙鳶又高又好看,慕容晚晴和瑛玲好奇,去尋那紙鳶的所在,好在守衛都知道她,便也由她去了,這麼走著走著,便來到了後花園。-
皇家的後花園豈是一般王府能相比的?這後花園鮮花擁簇,慕容晚晴心裏看著喜歡,四處看著,一個轉身,便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心心念念的人兒此刻就在眼前,難道是在做夢麼?慕容晚晴一呆,眼眶便紅了,正巧那人上樹去撿紙鳶,那瀟灑的身影,除了他還有誰??身後的瑛玲也是一驚,悄聲驚呼道:“柳公子?!”-
這下更不懷疑,甚至有了那紙鳶就是月老牽的線的想法,本以為以後就在這皇宮一輩子,再也不會再見到了,現在卻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人,不是有緣是什麼?心中激動,不由喊出了聲:“柳公子?!”甚至還帶著一絲不確定,和一絲忐忑。-
本以為那人也會激動,至少會和自己說說話,解解自己這幾天的相思之苦,卻不料浮遊在轉身的同時給了慕容晚晴希望也徹底讓她絕望!!-
自己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在燕國,人人敬重自己,愛慕自己,雖然如今自己來奉國和親,身份不同了,可是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的,那人還是第一人。
自己,成了個笑話!那人竟連看也不願看自己!正哭著,門邊來了個人,站在門邊,說了句什麼,慕容晚晴連忙低頭擦幹眼淚,想起身迎客,卻腳步不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悠悠轉醒的時候隻覺眼睛幹澀疼痛,口中也是幹的發癢。-
“小姐,你醒了!”一直守在床邊的瑛鈴見了,激動一下坐起來,看慕容晚晴似是想坐起來,連忙將慕容晚晴從床上扶坐起來,在慕容晚晴身後墊放了枕頭。-
慕容晚晴張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瑛鈴又趕忙去拿了茶水給慕容晚晴潤喉。-
這時,卻是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
“慕容小姐醒了?”是個聲音清透的男聲。慕容晚晴心中有了一絲不該有的希望,急急抬頭看去,並不是那人,也是,那人怎麼會來呢?又垂下頭,看向自己的手指。-
奉憬仁有些好笑,這是怎麼了?瑛鈴見到他,連忙搬了椅子,自己站在一旁。-
“你出去吧,”奉憬仁揮揮手,命令道。-
瑛玲應了聲,便垂手退了出去。-
奉憬仁坐到慕容晚晴床邊,見慕容晚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理自己,心中突然有些怒氣,忽的伸出左手死死鉗住了慕容晚晴的雙手。-
慕容晚晴嚇了一跳,伸手想掙脫出來,奉憬仁手勁極大,不僅掙脫不出來,反而手指好像要斷掉一般,直疼得“啊!”的一聲叫出來,奉憬仁站起身向慕容晚晴壓了過去,氣勢逼人,“怎麼,知道疼了?慕容晚晴,十日後就是你我的成親之日,怎麼,你就想以這幅模樣見人麼?!”慕容晚晴不知道為什麼,怕極了他這種壓迫感,想向後退去卻被鉗著手,隻能坐在床上任他鉗著,不禁瑟瑟發抖。-
“慕容晚晴,你丟你燕國的臉沒關係,可別丟我奉國的臉!”-
“你說什麼?!”慕容晚晴怒目瞪向奉憬仁,隻是聲音很沙啞,並沒有什麼氣勢。-
“我說什麼?”奉憬仁怒極反笑,伸手抄了一旁的銅鏡對著慕容晚晴,你說,我說什麼?”強迫的抬著慕容晚晴的頭,讓她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慕容晚晴瑟瑟發抖,眼眶紅腫,嘴唇幹澀,臉慘白的不像話,下巴也瘦削的更加明顯,跟前些日子美豔動人的慕容晚晴相比,簡直不是一個人。-
慕容晚晴似是也嚇了一跳,死死抓住銅鏡,好像不敢不相信鏡中的人是自己一般,奉憬仁心中憐惜,卻仍退後兩步,轉過了身,抑製住抱她入懷的衝動,“你自己好自為之,”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會好好對你的。”也不管慕容晚晴聽不聽得到,走了出去。-
慕容晚晴在床上呆呆的看著銅鏡,突然猛的一下將銅鏡摔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把剛進來的櫻寧嚇了一跳。
“慕容姐姐,你怎麼了?”櫻寧嚇的不敢進來,慕容晚晴搖搖頭,輕聲道:“櫻寧,我有些不舒服,你明天再來玩吧,我有些話想要問你。”櫻寧乖巧的點頭,示意身後的小桌子放下拿來的一堆藥材,這些都是皇帝爺爺賜給她的,有冬蟲夏草,靈貓香,千年人參,血蓮子等等,都是珍貴無比的東西,她特意帶了些來,隻希望慕容姐姐的病能早日好起來。
待瑛鈴進屋的時候,卻見慕容晚晴自己下了地,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扶住,“主子,太醫說要你多歇息些日子呢!”慕容晚晴輕輕推開她,道:“我沒有那麼嬌氣,”揉揉還是隱隱做痛的眼睛,問道:“我暈了幾個時辰?”“幾個時辰?”瑛玲瞪大了眼睛,“小姐,是整整兩天啊,你都快嚇死瑛玲了。”-
“兩天?”慕容晚晴皺起眉,“那爹爹知道麼?”“老爺不知道,是十四皇爺的吩咐,不要讓老爺擔心。”輕輕歎了了口氣,心中對爹爹有些愧疚,想了想,對瑛玲吩咐道,“瑛玲,差人送些熱水來,我要梳洗一番。”那十四皇子有一句話說的對,自己這副模樣,隻會丟燕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