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更是不依不饒的問,屋中的人不知道怎樣回答他,反而都靜了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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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福黔氣哄哄的往自己的住處走,連身後的奉亦卿跟不上都不管,越想越生氣,竟在原地對著奉亦卿罵了起來:“那個房進,竟然敢閉門不見,真是給他了膽了!”一揮衣袖,恨恨的一咬牙:“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條命!”-
奉亦卿聽了,連忙上前阻止,低聲道:“聽探子說,之前五哥派人提點了他,而且此次三哥也插了手,恐怕這次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哼,我不管,浮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這麼好的機會,不抓住隻能等著後悔!”奉福黔一揮手,身後的侍婢們便識去的退下了。-
奉亦卿也知道這個弟弟所言不錯,隻是三哥參與了此事,定是不允許出任何紕漏的,實在有些難辦。-
“你剛剛說,誰參與了此事?”旁邊突然傳出的聲音將低聲議事二人嚇了一跳,扭頭一看,便是始終一身紅衣的甘寧。-
“是你?!”奉福黔見了甘寧,好像就看到了希望,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浮遊呢?也回來了吧。”可是他再開心,卻不敢上前一步。 -
如若八哥沒有死,這甘寧應該會像慧寧、櫻寧、青寧那樣,是個無憂無慮的格格吧。
暗室中,畫兒拿了針在鹽水中浸了浸,便刺向被綁住的黑衣人的腳心。-
逼供的事,她是很拿手的,那針刺入了黑衣人的腳底,引起一陣嚎叫。-
畫兒不停手,銀針刹時穿透了那人的腳心,針尖從那人的腳背探了出來。
黑衣人一陣抽搐,多時才緩過來,已是滿頭虛汗。這種折磨痛徹入骨,饒是他是不懼嚴刑的死士,也有些吃不消,如若不是嘴中被布堵住,隻怕早就咬舌自盡了。
“最近,采月樓倒是熱鬧不少。”浮遊看著手中的信件,不禁一笑。-
“怎麼了?”司徒雪薇看她笑的不由心癢,湊過去要看,浮遊卻一閃身躲過了。-
“哼。”司徒雪薇堵起氣,美目瞪了浮遊一眼。-
這麼個清靈的人在眼前,浮遊卻連眼都不抬:“你會無故救我麼?”-
司徒雪薇聽她語氣不善,又是一哼:“誰會特意來救你麼,我是來參加這次那個十四皇子的大婚的,不過順便來看看你而已,”司徒雪薇咬重了‘順便’兩字,翻了個白眼:“該你命好,碰上了我了,否則,你早去見閻王了!”-
浮遊聽了,心中好笑,抬眼撇了司徒雪薇:“那多謝你的順便了。”-
看來自己身邊的細作也不少。-
翻翻信件,臉色越發陰晴不定,自己不在這幾天,采月樓周圍竟然多了這麼多的探子。-
此時采兒急步走到了浮遊身邊,“問出來了麼?”浮遊看著手中的信件,並未抬頭。-
采兒看了眼旁邊的司徒雪薇,低頭悄聲在浮遊耳邊說了幾句話。
“把那令牌拿給我看看。”浮遊聽了,點點頭,接過采兒遞給的令牌。-
這是一塊腰牌,浮遊認得,正是景王府私下流通的憑證,有此腰牌,便是證明了一種身份,處事也更方便通融。-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浮遊把玩著腰牌,“後來那接頭的人又回了景王府麼?”采兒輕輕搖頭,正欲私語,浮遊卻撇眼司徒雪薇,製止道:“就這麼說吧,不是外人。”-
采兒聽了,有些猶豫,還是說道:“那人最後未回景王府,而是入了宮。”-
“入宮了?”浮遊聽了,有些摸不到頭腦,即是入宮,自然是去會見宮中的幾位皇子了,這景王爺怎麼憑的有如此膽量?他派人入宮,又會是去會見哪位皇子?六皇子等人雖表麵上與自己結氣,但未必真心信任自己,如若找了湘文景這個幫手,也不是不可能,而三皇子在軍中威信極高,可為人忠誠,斷不會縱容他,還有五皇子..正想著,玉碧低頭進了屋,徑直走到司徒雪薇身邊,耳語一陣,司徒雪薇聽後一揮手,玉碧便出了屋子,不知去哪裏了。-
浮遊抬眼見了,也不詢問,隻是把玩著腰牌,那探子雖然嘴硬,但這腰牌出賣了他,然而湘文安插探子監視自己並不稀奇,可他這次這麼不避諱,難道是掌握了自己的什麼把柄?這樣想著,不禁捏緊了信件。-
自己最大的把柄,就是璃夢兒。-
第十四章
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心機頗測的宮廷更是如此,看似光鮮,卻隱藏著無數不能見光的秘密。-
風光的背後,不是滄桑,就是肮髒。
這個讓人膽顫的後宮。-
甘寧和自己年歲相差不多,卻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儈子手。
和自己身上的暴戾之氣不同,甘寧身上的氣息,有些邪氣,像是另一個浮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