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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懂她了。

浮遊不知道的父親是誰,隻知道自己的母親姓柳,其實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記憶中,已經不記得那個稱之為母親的人的笑臉了,或許她根本從來沒有笑過。

一出生開始,自己便被母親當做男孩養著,自己記事起,母親便告訴自己,自己必須以男孩的身份活下去,這也是母親唯一能想到保護浮遊的方法了,母親本想趁機會將自己送出去,遠離這地方,可是母親自有了自己這個拖油瓶後就沒什麼客人了,也就沒了錢,冬天的時候染了風寒,結果最後要了自己的性命。

或許自己是有過名字的,隻不過那些個老鴇從不叫自己的名字,她們指著自己長大當孌童,隻是有些事情,發生的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璃夢兒和自己一樣,或許又不一樣,璃夢兒是被家人賣進來的,可她從小就出落得水靈,那些個老鴇疼她護著她,不讓她做一點粗活,把她寵的要上天,那時候璃夢兒常常就會靠在二樓的倚欄,看在後院劈柴的自己,浮遊也不知道她那時候在看什麼,也懶得理她,隻是後來有一次,璃夢兒有一天晚上偷偷的跑到自己房來給自己金瘡藥,才覺得璃夢兒長的真是好看。

雖然那次還是被老鴇發現了,狠狠的用藤條抽了自己。

可是有了璃夢兒給她的金瘡藥,好像就不疼了。

自己那時候總是髒的很,像隻花貓,璃夢兒有一次用手帕給她擦了臉,對她說過一句話:“你比我還要好看。”

可是浮遊從不看自己的臉,也沒有機會,但是從璃夢兒眼中映著的自己,似乎真的也是很好看的。

隻是最後老鴇還是發現了璃夢兒總來找自己,這一次,連璃夢兒也挨了打。

後來那老鴇怎麼樣了呢?

璃夢兒靠著馬車,呆呆的看著外麵的景色,司徒雪薇坐在她的旁邊,偶爾打量自己,眼中有一點妒忌,有一點可憐。

後來到了自己也要接客的那天,自己哭著喊著不願意,那老鴇就給自己吃了藥,自己在屋子裏呆了一陣,就覺得渾身熱的像是有一團或在燃燒,不自覺的呻[yín]出了聲,就在那個富家公子進了房,脫下她最後一件裏衣的時候,已經消失了多年的浮遊出現了,像她的神,她一腳將那富家公子踢下了樓,然後解下自己的披風,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身子,她又關上了房門,一件一件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那一夜,她的守宮砂掉了。

也知道了,浮遊其實是個女子,一個比男子還要俊俏秀美的女子。

可是她,不後悔。

現在,也不曾後悔。

第二十九章

交了身上的佩劍給殿門前的侍衛,其他人被攔在殿外,浮遊一人進了永安殿,過了前門,就看到一白衣公子和一個侍從。-

那人背對著自己,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侍從將他的輪椅轉了過來,那人就直麵和浮遊看著。-

“原來你就是浮遊..”那白衣公子淡淡笑道。“原來你就是南宮若羽。”浮遊也笑道,手中的扇子甩了個扇花甩開扇了幾扇,她沒有刻意調查南宮若羽的身份,隻是司徒雪薇在看到佑全佑宗的傷口時,就斷定是他。-

南宮若羽淡淡的笑,侍從推著他到了浮遊麵前,浮遊這次離他很近,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笑的這樣好看,美豔中帶些俏皮,即便浮遊知道他的笑並不真。-

那侍從推著南宮若羽來到了浮遊的麵前,浮遊笑笑,扇子無意的扇了幾扇。-

南宮若羽張口似是想說什麼,被領路的太監打斷了:“兩位大人這邊請。”-

浮遊聽了,做著樣子向南宮若羽讓了一讓,先行離去了,南宮若羽盯著浮遊的背影,道:“走。”聲音輕的像隨時會斷掉一般。-

浮遊合上扇子,揣入懷中,無意的撇了身後一眼,說起來,今日是中元節呢。

從永安殿出來後,浮遊的臉色始終陰著,扇子扇的隨意,像她的心一樣混亂,幾個輕衣衛想問卻張了幾次口都被浮遊的黑臉給擋回去了。-

本想去看看十六皇子的,結果半路上看到了奉嘉盛。-

奉嘉盛在一湖之隔的樓台之上,浮遊走在小道上,抬眼間,兩人就對上了眼。-

雙方相隔一池湖水,奉嘉盛悠哉的給自己倒了一盞清酒,舉著小盞向浮遊一示意。

浮遊合上手中的折扇,微微一笑,提氣向樓台上縱去,腳尖在湖麵幾個清點,濺起些許水花,又踏著樓欄,躍上了奉嘉盛所在的地方,行雲流水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悠悠扇著扇子,坐在了奉嘉盛的對麵。-

“好功夫!”奉嘉盛由衷讚歎道。-

“皇爺是在等誰,不會是在等浮遊吧?”端起奉嘉盛麵前的酒盞,不經意的在鼻間嗅嗅,又抬眼看了眼奉嘉盛,才一飲而盡。-

“能等到誰,就是在等誰。”奉嘉盛的話模擬兩可,自顧自的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皇爺倒是性情中人。”-

奉嘉盛聽了,似是頗為受用,笑著點點頭,不探究這話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