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2)

哼著小曲的浮遊漸漸安靜了,那李大人反而感覺異樣,總是伸著脖子看前麵的浮遊怎麼了。-

後麵跟著的房進等人倒是習以為常,浮遊的性子,時陰時晴,他高興的時候,或許會賞你金子,不高興了,心裏或許會盤算著九種方法逼死你,讓人難以捉摸。-

浮遊靜靜的看天,這時的她太安靜了,連不丹聽不見她的噪音都有些不習慣的打了兩個響鼻。-

天真的很藍,正是適合踏青的日子,想著,浮遊有些恍惚,天上,突然浮現了璃夢兒的笑臉,璃夢兒彎彎的眼含笑看著她,還是那樣的嫵媚妖嬈。-

夢兒?!浮遊一驚才料到是自己的錯覺,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突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眼,不由得用手擋住陽光,腦海中突然出現綰綰的身影,“啊!遊郎!”自己會讓她那麼驚喜呢,那麼,夢兒,現在的你,在何處呢?

夢兒,如若老天能讓我再見到你,我們一定,再也不分開。-

回到了京城,李之芳很快上任,而自己反而空閑起來。

奉嘉盛或許是不信任自己,什麼都不交給自己做,自己如今反而日日悠閑得很。

在她不在的期間,七皇爺奉亦卿與十六皇子奉福黔都被封王派去了小地方,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浮遊低著頭在街巷上,猛的撞上了個人,抬眼看了,卻是個和尚。

那和尚拎著個小包袱,應是化緣,低頭向浮遊念了聲佛號,浮遊見了,摸摸荷包,掏出銀子欲給他,見了他的眉眼,卻微低了頭輕聲歎道:“戒癡大師?”

那和尚聽了,緩緩抬了頭,見到了浮遊,竟是硬生生歎了口氣:“是你。”

“和尚也會歎氣麼?”浮遊打趣的看著戒癡。

“大師說,你若是心不安了,便去他那裏坐坐。”戒癡拎著小包裹,好像是在對浮遊說,又好像是在對別人說,一臉的平淡,若不是他的眼睛在看著浮遊,浮遊還以為他是得了噫症。

他領著一個小師弟,七八歲的樣子,光光的頭發亮,在戒癡身後好奇的探頭看浮遊,浮遊看著有些眼熟,正欲細細打量,戒癡開了口:“他是戒塵。”

戒塵?!心中一驚,再看那戒塵的眉目,心裏有了印象。

幾年前,自己奉了先皇的秘旨去抄江南一楊姓太守的家,那楊太守販賣私鹽,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竟還私通外邦,想要壟斷鹽市,皇上怒極,秘密下了黑筆詔書。

皇上的黑筆詔書寫得明確:全誅之。

第二天上報時,浮遊寫的也是:無一活口。

而事實,浮遊那晚留了活口。

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

浮遊一行人夜半四更便如潛入了楊太守的府邸,楊太守的府邸雖是戒備森嚴,但遠遠不是浮遊一幹人的對手,浮遊等人如同孤魂野鬼潛入了楊太守的府邸,收到了信號,便齊齊動手,當晚,楊家上下近六十人都在睡夢中去見了閻王。

浮遊身著黑色錦衣,解決掉幾個侍衛,探身進了楊太守的主臥室。

他們做的無聲無息,身上卻濺上了點點鮮血,像是在提醒著他們的罪孽。

屋內安靜,隻有均勻的呼吸聲,透過清冷的月光,在床上睡覺的正是楊太守一家三口。

浮遊輕步來到床前,正欲動手,床上的小孩子似乎有預知,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孩子睡在楊太守夫妻的中間,這一哭,立時將兩人吵醒了。

浮遊心裏咒罵一句,一刀便向迷迷糊糊睜眼的楊太守砍去,那楊太守正在揉著眼睛,這一刀便將他揉眼的左手生生砍了下來,血濺了楊太守一臉。

那楊太守隻覺一陣寒光,之後便是徹骨的痛,忍不住張口要痛呼,卻隻覺得嘴中腥甜,麻木的很,喊不出聲音。

原來浮遊見未結果他,料到他要喊,一劍刺進了楊太守的嘴裏就挑了他的舌頭。

楊太守的舌頭斷在口裏,隻是因為手臂斷骨徹痛,還並未覺得,看到了背著月光的浮遊,如同羅刹野鬼一般,看不清臉,竟是一嘶氣,將自己的斷舌一口咽了下去,這才感覺到口中空曠,竟是一瞪眼,暈死過去。

那楊太守的夫人此刻抱著那小孩子縮在床頭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看向那殺人凶手,竟是連話都嚇得喊不出了。

浮遊一劍刺透太守的咽喉,抬眼看向太守夫人,那女人似是感到浮遊在看著她,抖的更加厲害,低頭死死看著浮遊沾滿鮮血的刀,那刀上,有她丈夫的血,或許下一秒,就會染上她的血。

浮遊不猶豫,刀一甩便向床尾的太守夫人刺去,不料那太守夫人似是求生心切,心一橫竟將懷中的孩兒向浮遊扔去!

浮遊一手接下孩子,下一秒,便將那太守夫人的腦袋斜下劈成了兩半!!

紅白穢物濺了浮遊滿臉,浮遊卻似沒有感覺到,一手抱著那孩子出了屋去與其他人會合。

那孩子已是被浮遊一掌拍在脖頸拍暈了過去。

輕衣衛其他幾人見浮遊拎著個孩子,也沒有太在意,以為是浮遊想要將這孩子帶回去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