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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火入魔的摸樣。

司徒雪薇看的清楚,浮遊突然沒了力氣一樣軟了身子,閉著眼睛向司徒雪薇身上壓了過來。

浮遊身後的,正是司徒笙。

司徒笙抓起浮遊,旁邊人也連忙上前扶住了司徒雪薇。

“哥..”司徒雪薇看的了浮遊脖頸上的銀針,虛弱的喊道,司徒笙聽了,歎了口氣:“你又何必呢,”說著伸手搭上了浮遊的脈,立刻變了臉色。

司徒雪薇也是一驚,司徒笙抬頭,司徒雪薇正一臉哀求的看著他。

“你竟然..”

“哥..”司徒雪薇推開身旁的婢女,不小心摔下了床,司徒雪薇的母親一聲驚呼,連忙上前扶住,“哥,求你..”

“我知道了,”司徒笙點了點頭:“可如今,她是朝廷通緝要犯,又是個..罷了,以後你不要再和她有任何關聯,我這次便不傷她了..”

“我..”司徒雪薇有些猶豫,司徒笙卻冷哼一聲,拉著浮遊出去了,不再給司徒雪薇機會。

“好..”司徒雪薇低低喃道。

“她應當在城中住了客棧,你們去問一下,把她送回去,另外托人將這封信交給她。”司徒笙吩咐兩個侍從下了去,突然心裏有些憤恨,這個浮遊究竟有什麼能耐把他妹妹迷得神魂顛倒不惜犯險為她丟了半條命?

司徒雪薇待司徒笙出了屋,就有些難過,手捂著胸口,像是要喘不上氣來。

她對浮遊的感情並不是愛。

她自己清楚。

她是本應該是絕情絕愛的,和哥哥一樣,可是浮遊讓她破了功。

她是司徒家的唯一的女兒,是一種寄托,父親早逝,大家的期望都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從小便如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過著無情無欲的生活,直到浮遊的出現。

自己幼年去宮中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她,自己本來是冰冷的,可是浮遊一眼看透了自己:“你是在為誰而活?”

自己還裝作不屑的樣子,可是心裏已經是激蕩萬千。

不過是兩個相同的人。

看透了自己,才看得透別人。

第五十五章

門不知道被誰敲的砰砰響,浮遊隻覺得疲倦,渾身沒有力氣,懶得動彈,也懶得理外麵的人,隻是敲門聲不斷,讓人煩得很,浮遊突然一個機靈,睜開了眼,有些乏力的起了身,茫然的左右看看。

她不是在司徒府麼?這是哪?手撫著額頭沉吟半響,才想起了事情經過。

她好像差點就殺了司徒雪薇..

那敲門聲響個不停讓人心煩,浮遊索性起身去開門,站起了身隻覺得渾身疲軟,一陣眼黑,扶著桌子緩和了會才好。

拉開了房門,門外的正是涅蔑,還維持著敲門的姿勢。

“你又做什麼?”浮遊沒好氣的道,涅蔑上下看看浮遊,又左右看看似是無人注意,推著浮遊進了屋。

“幹什麼?”浮遊被涅蔑推坐在椅子上,實在有些想不透了。

涅蔑卻指了指浮遊的衣服,浮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衣被濺上了一片血紅,格外顯眼。

“我昨個起夜的時候見到兩個人扶你回的房,你受傷了?”涅蔑這麼說。

可是依浮遊想,定然是昨日司徒家的人送自己回來時讓涅蔑聽到了動靜,隻是涅蔑刻意隱藏他會功夫,才如此說道,但奇怪的是司徒家的人沒有處罰自己,自己當時隻覺的心頭怒火,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了..轉眼就瞧到茶盞上的一封信,涅蔑也看到了,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那信多半是司徒家的人所寫的,若是讓他看到了,定然會壞事,浮遊想著,一手拍在那信上:“我的事,哪輪得到你來管?”說罷不由分說的將人轟了出去。

關上房門,細細聽了再無動靜,浮遊才轉身坐回在椅子上。

將信抽出打開,浮遊越看越是心驚。

“浮遊,你為隱瞞女兒身長年服用五石散,五石散雖為良藥,但多食無益,會讓你的暴戾之氣越來越重,最終可能無法控製,我聽小妹說過你屠殺璃夢兒父母的事,想必你也應當心裏有些計算,我司徒家為醫學世家,治病救人是醫生的本分,隻是你病根已深,這次還傷了小妹,我司徒家也不願再與你這種詭邪之人打交道,你隻要不再與我司徒家有關聯,我們也不會將你的事告之官府,隻是仍要奉勸一句:五石散的藥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切莫再服。”

即便沒有署名,浮遊也知道必是司徒笙無疑了。

一掌將信拍在桌上,浮遊隻覺得後怕。

自己差一點就殺了司徒雪薇,如果不是司徒笙製止住了自己,自己恐怕還會血洗司徒府,像那日不留情麵的殺了璃夢兒的父母一樣。

燭火還沒有熄滅,剩著一截燃著微弱的光,浮遊便借著那光將這信燒盡。

看著信被點燃,浮遊想著信中司徒笙的話。

果然不愧是醫學世家,僅憑脈相就可以診斷出自己長年服用五石散。

他所料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