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綰綰瞧見木蘭,卻好像抓住了浮遊的把柄一般:“你不是也來尋樂子來了麼?”
木蘭聽著這難聽的話麵色並不好看,向綰綰施了一禮:“姑娘誤會了,木蘭是雅妓。”
綰綰聽了,冷哼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心裏去,木蘭聰慧,瞧見浮遊死死抓著綰綰的手,微微一笑,又向浮遊施了一禮:“這位姑娘就是公子的意中人麼?”
“她的意中人可不是我..”綰綰正欲狡辯,木蘭卻又道:“如若是這位姑娘彈得曲,那木蘭自然比不上了。”
“什麼曲?”綰綰疑惑的問,一邊在拽開浮遊的手,“姑娘不知道麼?”木蘭仍是微微笑的模樣,她雖然不美,但笑容卻豁達大方,綰綰見到她的笑,再也討厭不起來。
“是一首箏曲,名叫出水蓮。”
木蘭的話讓綰綰的動作不禁停頓:“出水蓮?”嘴中重複著,轉眼看浮遊,浮遊卻是一副窘迫的模樣,似乎被人說中了心事,這樣的浮遊,綰綰可是第一次見,可她還是推開了浮遊:“你真是個膽小鬼。”
浮遊始終沒有答語,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綰綰見了,又是有些惱怒,而此時那剛剛被打擾了興致的公子哥卻似乎不甘就這麼被忽視,踱著步子走了過來:“綰綰姑娘,這位是...”
“我不認識她,她是一個連喜歡我都不敢說的膽小鬼!”綰綰瞪了一眼浮遊,隻是她的話明確的說出了二人的關係。
“綰綰姑娘..”那公子哥麵色十分不好看,正想說什麼,始終未開口浮遊卻突然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個膽小鬼,我連喜歡你都不敢說。”
“這位公子,,”那位公子哥麵色古怪的看向浮遊,隻是綰綰嫌他礙事,一把推開了他:“那你現在呢,你敢不敢說?”
吵鬧的青樓好像隻剩下了綰綰和浮遊兩個人,綰綰盯著浮遊,生怕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而浮遊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些痛苦,在糾結什麼,但終究緩緩開了口:“喜歡你。”
不過是三個字,卻讓綰綰好像不知道如何反應了,浮遊說出了這話,額頭甚至沁出了汗,卻也鬆了一口氣,好像心口壓著的那塊大石終於挪開了,卻聽不到綰綰的反應,有些試探的問:“你不要再呆在這裏了。”
“那你帶我走吧。”綰綰眨眨眼睛,浮遊有些為難,但還是點了頭。
既然已經承認,那就不要抗拒了。
綰綰麵上的喜色遮掩不住,臉上有了調皮的神色:“那你背我!”不由分說的跳上了浮遊的背,不給浮遊拒絕的機會。
“好,”浮遊寵溺的點頭。
綰綰埋頭在浮遊的頸窩裏,所以浮遊也感覺不到她臉上的狡猾得意神色,像一隻偷腥的小狐狸。
綰綰摟著浮遊的脖子,偷偷向後看了看,向身後的那個公子哥吐了吐舌頭。
如果浮遊此刻看的出,便認得出這人是誰了,正是綰綰的師兄涅蔑,隻是他此時特意換了高低不同的鞋子,還用鮮花沐浴了一天,做足了準備,所以浮遊沒有認出他。
涅蔑看著趴在浮遊背上得意的綰綰,不禁笑了。
能讓浮遊這麼為難的人,隻怕綰綰也是第一個了。
浮遊背著綰綰下了樓,觀看的人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卻是璃夢兒。
璃夢兒捏著自己的手,看著都是一臉滿足的二人,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可還是笑了,隻要浮遊開心就好了。
提筆寫好了落款,奉英淵又檢查了信件,確認後才將信件折了幾折,親自去找了信鴿將信送走。
鬆了一口氣,看看天空,已經是泛白了,也覺得有些疲倦,就聽到身後的窸窣聲,回了頭,卻是瑛玲。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奉英淵憐惜的道,瑛玲卻獻寶似得搖了搖自己手裏的小袋:“這是我采的花呢,真想不到在這裏也可以看到花,我把他們曬幹了,你壓在枕頭底下,我看你這幾天睡得不怎麼好,聞著花香入睡或許能好一點。”
奉英淵聽了,似乎有些欣慰,走過去摸了摸瑛玲的頭發:“真是苦了你了。”
“什麼苦不苦的,”瑛玲低著頭,把玩著手裏的香袋:“這是我答應你的。”
奉英淵聽了這話,神色有些黯然:“你就隻為兌現了承諾麼,對我沒有..”
瑛玲低著頭,不說話了,奉英淵心裏歎了口氣,也不再問,伸手摟住了她:“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啊喂,我想看看你們的評論嘛
第八十二章
“大人,”佑鬆拿了封信急匆匆的進來,施禮向躺在床上看似悠閑的浮遊道:“這是剛剛劫到的信,信鴿是從奉將軍的府邸放出來的。”-
本來在一旁練寫字的綰綰聽了,一蹦一跳的過來順手就抽走了佑鬆手裏的信件,對浮遊道:“我讀給你聽。”佑鬆麵色為難的看看浮遊,浮遊微微一笑,向他一額首:“去叫晴兒來。”佑鬆這才領命出了去。-
綰綰把折疊的信件打開,就要念給浮遊,隻是浮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到我身邊來讀,小心隔牆有耳,”綰綰聽了,吐吐舌頭,坐在了浮遊身旁,離得這麼近,綰綰抬眼瞧瞧浮遊認真的臉,偷偷笑了,滿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