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段(1 / 2)

人認作是浮遊的同黨同黨,若是被他們中的一個兩個認出來,也夠他二人受的,浮遊似早已料到這狀況,竟然早已安排好了密處,她的這種心計,實在不得不讓涅蔑心中讚歎。

浮遊這個人,走一步,便已想到後麵的五步,心思縝密,又手段毒辣,這樣一個人,即便男子中也是不多見,這樣一個人,怎麼能不帶起一場腥風血雨?帶動當今天下局勢?自從了解了浮遊,涅蔑在心裏將自己與她作比較,就更加覺得自慚形愧,這對涅蔑這麼一個怪脾氣的人來說著實很不容易。

這麼一個性子的人,除非你有足夠的把握除去她,否則遭罪的就是你,要日日夜夜提心吊膽,涅蔑聽幾個輕衣衛提過些浮遊的事情,這些輕衣衛與浮遊接觸做的事都是些黑暗的事,多半是浮遊如何折磨犯人,最後無論口有多硬都會乖乖開口求饒。

這麼一個接近癲狂的人,著實可怕非常,的確,癲狂,在那些輕衣衛眼中或許沒什麼,可在涅蔑眼中卻隻有這麼一個詞能形容了,連他這麼個脾氣古怪,隻有讓別人防備他的份的人,也不願惹上浮遊這個敵人,否則還不如了斷來的痛苦舒服些。

可他不知道,像他這麼想的人可不止他一個,連當今皇上也是。

“再將信念一遍與我聽!”奉嘉盛似乎不相信耳中所聽,一拍桌案,那一旁讀信的小廝聽了,哪敢做聲?連忙跪在地上求饒,身子抖得和篩子一樣,奉嘉盛見他實在無法讀信了,突然起身,幾步就來到了那小廝麵前。

那小廝哪敢抬頭,隻盯著地上不斷求饒,已是一臉的汗珠。

奉嘉盛看他不濟的樣子,心中發狠,突然一腳便是踹在的那小廝臉上,從他手裏一把抽出了信件,那小廝被這一腳踢得身子都摔癱在地上,可又連忙爬回來跪好,奉嘉盛見他這個窩囊樣子,更是心裏發堵,揮手就讓那小廝退了下去,自己平息了好些時候,才沒那麼惱怒了,心裏對浮遊卻更加憤恨,浮遊對他簡直是如同眼中釘,肉中刺,恨之入骨。

奉嘉盛是一個擅於隱藏的人,他沉穩,有謀略,有計策,心很毒辣,他具備一個皇上應有的所有,可每每遇上浮遊的事,總能讓他控製不住自己,這讓他不安,浮遊這個人,必須除去!

拿著信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將手中被他攥的快變形的信件緩緩打開了,信紙上,正是奉英淵豪放不羈,洋洋灑灑的筆法。

“五弟,浮遊已到邊關,官員李之芳等人隨行無差錯,隻是如今已有變故,浮遊不知使了什麼法子,使蜀國願與我奉國和談,為兄為兩國百姓懇請無弟另想法子。”

剛剛那小廝念得與上麵五一差錯,可奉嘉盛捏著信件,看著筆跡,將信件突然一把拍在了桌上!他這一怒,嚇得周遭的侍衛都是趕忙跪倒,大氣不敢多喘。

“奉英淵,你也要反麼..”奉嘉盛撫著額,似乎覺得頭痛,他緊咬著牙關,麵色陰冷。

他本與奉嘉盛說好年後便騎兵征伐蜀國,並趁此機會除掉浮遊,可如今奉嘉盛回了邊關,竟然敢抗旨,自己改了主意!

這實在是他始料不及的,提筆欲寫回信,卻又將筆甩在了桌上:“來人,傳王書玉來!”

而此時的蜀國,是夜夜笙歌,逍遙似非人間,極盡奢靡之風。

浮遊也在這其中,與蜀國的君王每日暢飲,似是已樂不思蜀。

酒席間自然少不了歌舞,嬌俏的姑娘們扭動著腰肢,樂師奏著動聽的樂聲,當真是愜意的很,浮遊跪坐在席間,手指摩挲著桌上的酒盞,她雖然看不到,但聽的清楚,心也更明鏡。

她來蜀國的消息早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傳了回來,而等待浮遊的不是邊防軍士的長刀,而是有禮的款待,蜀國的君王甚至特意從帝都趕來了這邊關,給足了浮遊麵子,這幾日又始終對浮遊有求必應,簡直將浮遊當成了座上賓,可浮遊心裏清楚的很,這蜀國君王如此做法,不過是想將自己收為已用,他有的時間耗,浮遊索性便陪他耗下去。

蜀國的君王單名一個昊字,是剛剛登基,或許是年輕氣盛,自他登基後對於兩國邊境的摩攃不僅不管,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勢頭,這個年輕的君王此刻就坐在席上,不斷的向浮遊勸酒,隻是浮遊兀自扇著他那銀骨金折扇,最多不過輕咂一下,絕不肯多飲,好在人家不與他計較,若換了旁人,定然要勃然大怒了。

浮遊身著白雲紅日官服,氣定神閑的跪坐在那裏,卻不顯半點卑微,氣度非凡,那張臉更是美豔,邪魅的很,實在是驚為天人,讓人看了便離不開視線,好似入了迷,上座的永昊不經意撇了他一眼,竟再離不開視線。

屋內美女如雲,可竟然都入不了這個皇帝的眼了,永昊直盯著浮遊,盯著他唇角的那分似笑非笑,竟入了神,半晌才反應過來,自覺窘迫,喉中幹渴,連忙接過身旁美姬遞過的酒盞一飲而盡,卻不知道他剛剛的樣子都被坐在他一旁的一位妃子看到了,那妃子怎麼會看不出她的皇上對一個男人起了愛慕之心?當下怨恨的瞪向浮遊。

浮遊跪在那裏,仍是那副清冷的樣子,似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大人,”待浮遊回了房,畫兒已在房中等候了,對浮遊細細說了剛剛酒宴上各人的臉色,浮遊聽得認真,不時的點頭,待畫兒交待完畢,問道:“那個瞪我的妃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