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你沒有看我麼?”浮遊撇撇嘴,他二人的對話有趣,聽得為南宮若羽?推輪椅的不禁覺得好笑。
“即便我知道你看不見,可有時候還是覺得你根本就是看得見的,”南宮若羽不禁如此道,浮遊聽了,似覺得好笑:“你如果能站起來走幾步的話,也不像個瘸子。”
他二人到底誰都沒有回答誰的問題,可南宮若羽聽出浮遊話語中的諷刺,便又止了聲。
“遊公子!”身後不知誰喊道,浮遊便停了腳步,畢竟姓遊這個姓的人可實在沒那麼多的,南宮若羽抬手示意了侍從,那侍從便轉過了輪椅,南宮若羽見著那喊浮遊的人,不禁訝然。
“怎麼了?”覺出南宮若羽的不對,浮遊不禁問道。
浮遊見不著,所以不覺得驚異,若是她的眼是好的,也必然要愣住了。
那對麵的人,簡直就是另一個浮遊。
不是說相貌,而是那種氣度,對方是個錦衣打扮的少年,看著麵容俊朗,這都不足讓南宮若羽失態,而是那少年身上的那股子邪氣。
那少年也手拿一把扇子,看起來也是件兵器,此時他正帶著笑意,身前擺著折扇向這邊走過來,氣定神閑的模樣,在人來人往之中格外奪目。
南宮若羽警惕起來,手搭在了輪椅的扶手上,浮遊雖看不見,可銀骨金折扇也擺在了身前。
“遊公子,南宮公子,”那少年走到他二人身前,有禮的道,他的眼中閃著精光,帶著幾分戾氣,幾分戲謔。
“這位公子..”南宮若羽開了口,帶著疑惑,那少年聽了,連忙施禮道:“在下,衛安若。”他說著這話,卻是在打量著浮遊,好像對浮遊充滿好奇。
南宮若羽便看看衛安若,再看看浮遊,這兩個人竟如此相像,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衛安公子,”浮遊手執折扇,也躬身行了一禮,一副爾雅的模樣。
南宮若羽本想是看一場好戲,可顯然浮遊並不了解眼前的情況,她不知道眼前有一個如同和她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人,那麼的相像,所以始終是那副有禮的模樣。
南宮若羽不介意添上一把火,所以他便開口道:“你們很相像,”頓了頓,似乎是想讓浮遊重視他的話,複又道:“我從未見過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浮遊聽了這話,臉色便有些發白。
浮遊想到了昨日綰綰的話,若是這樣,麵前這人便是綰綰口中那個和浮遊極為相像的人,想不到竟是這位衛安公子。
浮遊突然很想知道,他的眼睛和自己的是否相像?
衛安若認得自己和南宮若羽,而且還主動來打招呼,他想做什麼?
浮遊的心突然跳的有些厲害,她心裏很激動,衛安若對她來說,就像一個期盼。
她想要衛安若的眼睛。
浮遊有一瞬間的癡狂,好在很快反應過來。
她竟然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去生生奪走別人的一雙眼的一個人了麼?她何時成了這副模樣?這是多麼殘忍!
浮遊在心裏譴責自己,也清醒了些,便和衛安若道了別,匆匆走了,衛安若似乎沒有盡興,有些遺憾的模樣。
她竟然就那麼走了?這和南宮若羽想象中的不一樣,他還盼著看這二人的鬥心呢!
“衛安公子,”南宮若羽是真的儒雅,他笑的純良的模樣:“衛安公子應是衛安國的皇子吧,如何會來奉國?”
第一百零九章
浮遊不知道在怕什麼,連忙向衛安若道了別走了,可在南宮若羽看來,她簡直是逃走的,這倒是讓南宮若羽覺得稀奇,他可沒看出這衛安公子有多麼危險,浮遊在怕什麼,竟然如此失態?
“衛安公子,”南宮若羽有禮的道,他是真正的儒雅公子,一顰一笑都格外有姿態,此時的南宮若羽笑的純良:“衛安公子是衛安國的皇族,如何會來奉國?”
南宮若羽問的第一句話,就帶著極強目的性,衛安若聽了,便知道南宮若羽這個人不如表麵簡單,笑道:“在下來奉國已經多年了。”他這話說的好似不經意,卻聽的南宮若羽心驚。
南宮若羽的臉色未變,心裏卻警惕起來,他還心道怎麼從未聽過衛安皇子來奉國的消息,想不到竟然是已經在奉國潛藏多年了。
衛安若一定是一步重要的棋子,隻是他是誰的棋子,他又會起什麼作用?南宮若羽就猜不出。
“我聽說這京城的念香苑很好,隻是從未去過..”南宮若羽低頭似是沉思的模樣,衛安若是個聰明人,不必太說透,便熱心的道:“我陪南宮公子去,那裏我可是熟的很了。”
“熟的很了..”南宮若羽口中念著,笑的有些揶揄,衛安若見了,有些尷尬,可也附和的笑笑。
念香苑這個名字聽著著高雅,隻是其實卻是一處煙花之地,也難怪南宮若羽笑的有些曖昧了。
這念香苑是在采月樓被廢後所建,目的卻仍未變,仍是搜集情報所用,南宮若羽自然曉得這點,所以打算要去這皇家開的青樓去看看,或許也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