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著,伸手撫著一旁的玉欄,好像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南宮若羽,你為何讓我死也不能!”奉嘉盛全力喊,他已經再沒有任何生念了。
南宮若羽這才微微笑著看向奉嘉盛:“奉嘉盛,你不該死的這麼容易,你應該活著,看著我所治理的這天下。”
“南宮若羽,你為什麼逼我到這個地步!”聽了南宮若羽的話,奉嘉盛再支撐不下去,歇斯裏地的喊道。
“奉嘉盛,這天下,本就該是我南宮的,我不過是討回來罷了。”
浮遊在馬上,不禁輕歎了口氣。
百年前,這天下,本應是南宮家與奉家一起打下來的,可奉家嫉南宮家的勢力,竟然將南宮家貶至邊關,獨占了這江山,南宮家的前幾輩都是忍氣吞聲,而南宮若羽不同,他是人中龍鳳,小小的南宮府,困不住他,他要的,是這天下。
浮遊微微示意兩側,在兩旁候著的佑宗佑全便跳下了馬,向奉嘉盛走過去。
奉嘉盛此時已是萬念俱灰,象征性的抵抗也無,任由他二人拿走了腰間的一枚玉龍牌,待他二人走遠了,好像才反應過來,隻是一切已是徒然。
摸著手中的玉龍牌,浮遊不禁鬆了口氣,連忙策馬跟著他二人出了這皇宮。
南宮若羽便看著她行遠,心知恐怕再不會相見了。
這場逼宮好戲上演的平靜,一切都似乎是應當如此,甚至許多百姓還不知道宮中發生了大事,這天下已經易主換姓。
浮遊和南宮若羽籌劃了良久,本來是沒有絕對的勝算的,畢竟奉嘉盛的皇權還在那裏,可漸漸的,他已經眾叛親離,浮遊連輸都不可能。
可她不想最後的代價是用綰綰來交換,這樣的話,代價太大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場逼宮好戲上演的平靜,沒有多餘的鮮血,多餘的喧鬧,順利似乎是理所當然一般。
若是奉嘉盛去了避暑山莊,或許就不會敗得這麼慘,可不知不覺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奉嘉盛已經眾叛親離。
浮遊策反了大臣拖著奉嘉盛來了殿堂,而皇宮的守衛早已被王英帶來的邊軍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若說這還不夠,那衛安若的誤導,便更促成了這最後的結局。
奉嘉盛以為他可以掌握所有人,卻最後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
這塵世皇權幾番變換,浮遊都參與其中,可卻一直沒有得到她想要的。
如今,她該為自己爭取些什麼了。
念香苑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來往的人都戴著精致的麵具,讓人看不明麵貌,添了幾分神秘,宮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故,這裏還沒收到消息。
“什麼人!”幾個大漢攔住這三個戴麵具的錦衣人上樓的路,凶神惡煞的模樣,隻是為首一人掏出了一塊玉龍牌,他便立刻卑微恭敬起來,“我們是皇上的隨身侍從,宮裏出了大事,還不快點放行!”其中一人訓斥道,那幾個大漢聽了,連忙應聲,交還了令牌,讓這三人上了樓。
這三人上樓之時,正巧有一人下來,這不大的樓梯顯得有些擁擠,這三人便微微側身讓了開,讓那女子先行下樓。
那女子一身白衣,雖戴著麵具,可也看得出幾分曼妙身姿,雖遮掩了她的三分麵容,可可見的臉頰白如瓷玉,顯得聖潔無暇。
那女子下樓的時候,看著這幾人似是有些微微的疑惑,美目始終看著這幾人,可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對,便和這三人擦肩而過。
“他們是什麼人?”愁雲娘眼看著那三人走遠,總覺得有些不妥,去問那幾個守衛的大漢。
“他們是皇上的隨身侍從,”那大漢連忙恭敬的答道:“說是..”
“說什麼?”
“說是,宮中出了大事..”
“哦?”愁雲娘微微思量,去看來時的方向,那幾個錦衣人已走遠,不見了身影。
綰綰昏昏沉沉的,聽到窸窣的動靜,勉強的睜開眼,發現是門邊的聲音。
佑全正搗鼓著那鎖,隻聽‘啪噠’一聲,鎖一下彈開了。
“大人,好了,”佑全解下鎖,對浮遊道,浮遊便點頭,一刻再也等不得,連忙推門進了這屋子,佑全佑宗便自覺的退離了幾步,在這房屋的不遠處警惕的看向四處。
“綰綰,”浮遊雖看不見,可她一進了這屋,就好像知道綰綰在這屋子裏,知道綰綰在這屋內的某處,她進了這小屋,連忙小聲的呼喝了一聲。
“遊郎!”綰綰驚喜極了,簡直要喜極而泣。
她的遊郎果然來了。
浮遊聽見她的聲音,不禁鬆了口氣,連忙過來,摸索著解綰綰的鎖。
“遊郎,你快走,這是陷阱!”綰綰如今見著浮遊,第一句卻是這句話,浮遊聽了,點點頭:“我知道。”她這麼說著,手上動作一刻也不停,可鎖著綰綰的這鎖實在古怪,沒那麼容易解開。
綰綰聽了浮遊的話,不禁笑了,什麼都不再擔心。
浮遊怎麼會不知道?她定然是做了準備才來的,浮遊總是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