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確實他理虧在先,山裏人做事兒講究一個問心無愧,所以隻能先忍了。
“行了,你們鬧夠了就進屋吧,洗個澡看一下傷。”高穎很無語,她曆來是外人眼中的高冷總裁,誰敢在她麵前瞎鬧。
要不是這倆人剛才救了她,肯定早轟走了。
“歐耶!”關寧怪叫一聲衝向樓上,他身上全是血,黏糊糊的難受死了,巴不得趕緊找個澡堂子泡一下。
高穎帶著吳睿上樓,關寧已經推開房門進了浴室。
高穎張嘴想叫他,可人早就擰開水龍頭嘩嘩衝了起來,氣得高穎滿臉通紅。
吳睿探著腦袋一看,霍!這不是高穎的閨房麼?
粉色的公主房布置的溫馨且舒適,兩米二寬的大床上還擺著不下三個毛絨公仔,也不知道關寧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怎麼直接就選了這間。
“算了,他受傷不輕,回頭我再收拾吧!”高穎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要是熟悉她的閨蜜看到恐怕眼珠子都會掉下來,這可不是女強人的作風!
吳睿眼珠轉了轉,笑意十足地盯著高穎道:“這混蛋不能慣著,以後跟著我,必須得調教調教,到時候給你報仇!”
正說著,洗手間門打開,關寧裹著浴巾探出半個身子,手裏還拿著一包開了口的衛生巾,張頭張腦地問:“請問這是包紮傷口的紗布麼?怎麼綁不上呢?”
“混蛋!流氓!”高穎氣得渾身發抖,她這兩天正好來事兒,用過的衛生巾順手放洗手間了,哪裏想到關寧這麼變態,竟然拿這東西包紮傷口。
“變態!”就連假小子一樣的吳睿都臉色微紅,啐了一口扭過頭去。
“啊!這東西不是紗布麼?”關寧撓撓頭,一臉懵逼,“我看它的材質既吸水又透氣,是上好的止血材料,用來包紮傷口最合適。”
“你還說!”高穎臉上如火燒一般,恨不得掐死這混蛋,她長得本就極美,平時一副冰山美人的形象,如今卻在冷豔中帶著羞惱,讓人有種想犯罪的衝動。
關寧狠狠地吞了下口水,眼睛有些發直,心說:酒鬼師傅沒說錯,這世界上的女人真是毒藥,看上一眼就讓人靈魂出竅,要是抱在懷裏還不得坐地成仙了?
啪!
哎呦!
一隻球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關寧臉上,留下個大大的鞋印。
“看夠沒?還不趕緊把東西放下!”吳睿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關寧,彪悍地道,“穿上衣服,樓下呆著去。”
於是,關寧莫名其妙地被兩女趕下樓,也不知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兩個母老虎,不過,剛才那紗布包紮傷口是真好用,他忍不住還是偷偷綁了幾個在身上。
至於沒有膠布,沒關係,這可難不倒關大少,他從洗手間掛著的小褲衩上取了幾條鬆緊帶,這事兒他很熟,在山裏都是自己縫補衣服,師傅褲衩子上的鬆緊帶經常被他用來包傷口。
關寧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感到剛才西瓜刀留下的傷口微微發癢,低頭一看,果然已經開始結痂,照這個速度,明天一早就能長好。
恩,不錯,最近打了兩場架,身體複原的速度又快了一分,這對關寧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心裏正美呢,樓梯上傳來咚咚咚的暴響,吳睿咬牙切齒地拎著棒球棍衝了下來。
“死變態、臭變態,你剛才是不是又做壞事了!”
“沒,你先把棍子放下,有話好好說!”關寧一蹦老高,這丫頭吃錯藥了?怎麼跟發情似的,逮誰咬誰啊!
“站住!你剛才是不是動高姐姐的……內衣了?”吳睿小臉通紅,剛開始發育的小胸脯一起一伏地顫抖著,顯示著她那顆劇烈跳動的心髒有點超負荷。
“是啊,我這不是找不到膠布包紮麼,就拆了兩根兒鬆緊帶。”關寧無辜地道,“我以前在山裏都是這樣幹的,受了傷拿棉花堵住傷口,蓋上樹葉再用繩子、鬆緊帶纏起來。”
咣當……
吳睿兩隻小手捂住嘴巴,手裏的棒球棍掉地上都沒留意:“你撕爛高姐姐的……那啥,就是為了用鬆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