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陽有接到上官打來的電話,說祁寒沒什麼事,兩人在她單位外麵見過麵了,她單位的醫生幫她把傷口處理過,但是她真的很忙,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去。一眾人總算安了個心,沒什麼事最好,華蕎麥覺得那孩子也真有夠馬虎,自己流血了都沒察覺到。上官掛完電話後,盛朝陽握著電話來回走了一會想著要不要打過去問問,最終還是忍住了,而祁寒,也一直沒有給她打過來。她一直在家裏等到晚上九點,不見人回來也不見有電話,開始有點懷疑上官是不是說了實話,但馬上又把這念頭甩了出去,因為她看到了外麵的車燈,祁寒回來了。如果說戀愛中的女人心敏[gǎn]得神經質,盛朝陽是同意這句話的,因為祁寒下車後她第一個念頭就是,祁寒穿的衣服,不是走的時候穿的那一身,一時有點愣在那裏,給祁寒買這身衣服的人,對她的身材可真熟悉,分寸不差的剛好,如果是同事,真是個細心的好同事。見祁寒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的走過來,她趕緊甩開這些念頭迎過去
[還有沒有不舒服?吃飯了嗎?]
[都沒事了,讓你擔心了。還沒吃,好忙今天,你呢?]
兩人就像相處多年的平常夫妻一樣邊說著話邊往家裏走去,盛朝陽有時候會恍惚她和祁寒真的已經過了很多年。祁寒就猜到盛朝陽沒吃飯,問了一下家裏還有什麼菜,挽起袖子就要去做飯,盛朝陽去攔抱住了她,抵在她肩頭軟弱
[祁寒你不能當沒事一樣好嗎,我擔心了一整天,你要給我一個交待,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每次我到緊急的時候打你電話總是無法接通,我真的很害怕,真的...]
祁寒半抱著盛朝陽在沙發上坐好,然後很平靜的解開皮帶扣露出了小腹
[很久以前的一個傷口了,就是在去喀什之前那段時間執行任務的時候留下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會再次爆裂,醫生說是有殘餘的彈片當時沒處理幹淨。對不起朝陽,我總是在讓你擔心害怕,我覺得很愧疚。]
盛朝陽從來沒注意到祁寒的小腹上會有一個傷口,那幾乎已經是看不見了的傷痕,隻是一彎細牙的新月傷口像胎記一樣留在那裏。祁寒要重新扣上褲扣時,盛朝陽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雙手,然後把她攏抱過來,臉頰貼在那個傷口上感受了一會
[當時肯定很疼對不對,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不算後遺症,就是醫生告訴我,我這輩子不會有孩子了。本來也不會有的,所以不算事。]
盛朝陽抬起頭對祁寒看過去,目光酸軟,她曾經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隻要祁寒這個人還好好的,她就要學會裝傻,可是到了最後,她總是在揭祁寒的傷疤,有些恨自己這樣,卻又忍不住。祁寒剛才把那句
48、Chapters 48 ...
話說得那麼平常,卻讓她覺得那麼心疼,會有的,祁寒你會有孩子的。輕慢的幫祁寒把褲扣扣好,皮帶紮好
[過幾天我們去檢查身體好不好,就當是為了我。]
祁寒本來想告訴盛朝陽,她單位上為了保證每位同誌都能隨時處於戰時狀態,每隔一個季度就會讓他們體檢一次,但如果這麼說,她就沒辦法自圓其說這個傷口的事,所以隻是回了聲好就沒再說什麼了。也就當是為了讓她安心吧。
堅持不肯讓祁寒再動手做飯,祁寒隻得在一旁指導她怎麼做,盛朝陽學得很快,她隻要用心,什麼東西都很容易上手,做飯,當然不在話下。臨了端菜上桌的時候有些得意的看了祁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