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男孩子。”謝書文歪著頭嗬嗬一笑。
陶韜皺皺眉,不置可否。
“我看過你的資料,怎麽形容呢……”謝書文眨眨眼睛,“完美!對,就是完美。學習啊,處事啊,才藝啊,就同齡人而言,絕對可稱完美。”
“這就下結論,未免太早。”
“那麽沒有女朋友呢?”
“談戀愛不劃算,且尚需緣分。”陶韜挑挑眉毛。
“算了吧。”謝書文擺擺手,“我之前見你時,已經覺得你是這種人。”
“若是指在機場,那麽你多半會錯意。我與楚大帥關係得確很好,但不是你所想。”
“感覺不見得科學,但最易叫人信服。”謝書文微微傾身,“剛才那個吻,你沒有拒絕。”
陶韜歎口氣,不打算糾纏與此:“理事犯不著籠絡我。”
“他的打算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個禮物。”謝書文彎著嘴角一笑。
陶韜突地心裏一動,伸手摸他頭發:“我不會對你怎樣,理事那邊你大可敷衍,我不會露馬腳。”
謝書文一愣,陶韜淺笑道:“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也沒有錯,何必彼此為難。”
謝書文伸出手來:“抱我,學長。”
陶韜一怔,謝書文補充道:“隻是擁抱。”
陶韜立起身來環住他,謝書文眼睛寒光一閃,口裏卻悶悶的:“總覺得你與資料上描寫的不太一樣。”
“眼見未必為實。”陶韜嗬嗬一笑,“物理上講實像都是倒立。”
謝書文道:“學長,我知道一些蕭寒的事……”
陶韜歎口氣:“現在不用說,等你覺得安全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謝書文抬起頭來:“請原諒我之前無理舉動。”
陶韜本想說各為其主無所謂,卻又覺得不妥,也就微笑不答。
“但在理事放心之前,請讓我待在這裏。”
陶韜道:“這裏就是你的宿舍,大可安心。”
謝書文埋首入懷:“理事不想你再查蕭寒的事,小心。”
陶韜搖搖頭,麵上浮起一絲笑來。已經知道的事,何必再問第二遍。
當年蕭寒突然退學,確實怪異,但若是聯想今日謝書文所言,可探知一二。蕭寒,多半是投在理事門下。隻是,那樣倔強的人,會做人禮物麽?
誰又知道。
各人總有各自的活法,也許覺得自己的命運最過奇異,驚天動地神傷感人,可在他人眼中,也不過是平平無奇。
但,陶韜怎能忘記蕭寒。
這是,第一個讓陶韜覺得溫暖的人。
陶韜沒有甚麽好抱怨的。
父母都是安樂知命的人,平和溫柔,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是完美無缺。但是怎會有完美呢?也許瑕疵就是自己的取向。
陶韜並不覺得喜歡同性有何錯誤,但事實上,這就是個不能為大眾理解和接受的錯誤。
隻能埋在心底。
蕭寒,是他進宿舍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上大學的第一個朋友。朋友這種事情,就是放心的將心底秘密和盤托出。秘密有兩個,安全起見,陶韜選擇將另一個與他分享。
蕭寒是個能保守秘密的人,倔強而溫和。
想起他,陶韜總是不自覺的微笑,如同馮誠。但是蕭寒沒有那樣的身家背景,隻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一切全靠自己。
但是人會改變。城市的光怪陸離總會迷惑年輕人的眼睛和心靈,蛻變總是慢慢發生。陶韜隻能責怪自己不夠細心,太過投入學生會的工作,讓他忽略了朋友的改變。
其實有故意的成分。蕭寒和自己是同樣的人,眼神裏麵的暗流,陶韜還是看得出來。並不想失去這個朋友,隻能慢慢疏遠。保持在一定狀態,總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