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不著地。”陶韜輕笑,“你可有注意到她穿著網球裙,同伴身背球拍?”
李銘夏哦了一聲:“那麽可能二,她是甚麽達官顯貴得女兒,你在應酬。”
陶韜微笑:“對女士講風度是原則,不關她父母的事。”
“可是看你神態頗為尊重對方。”李銘夏不信。
“對方以禮相待,我怎能失態?”陶韜搖頭。
“那麽……可能三,她對你一見鍾情。”李銘夏擠擠眼睛。
陶韜大笑:“對了一半,有進步。”
“啊?”李銘夏瞪起眼睛來,“難道是你對她一見鍾情?!”
陶韜笑得肚疼:“不是對我,是對你。”
“甚麽?”李銘夏長大了嘴。
陶韜將礦泉水瓶擰開遞過去:“事實如此。”
李銘夏接過來,尤自覺得不可思議:“我?”
“對方含蓄,見我與你同行,特來打探消息。”陶韜解釋。
“幹嘛不直接來找我?”李銘夏想起去年遊曆歐洲大陸時,女子豪爽開放叫人吃不消。
“中國女子解放到今天,能親自打探心上人,已屬不易。”陶韜看他一眼,“怎能和國外女子相比?”
李銘夏抓抓頭:“你怎麽說?”
“我說你已有中意的人。”陶韜微微一笑,“不過,看來我真是老了,無人問津。”
“怎麽會?”李銘夏衝口而出,“剛才在學校裏走,已有不少女生注目。”
“所以你才心不在焉?”陶韜挑挑眉毛。
李銘夏麵上一紅:“胡說八道。”
陶韜拍拍他肩膀:“對不起,趕走一名你的仰慕者。”
“打算如何補償我空虛寂寞的心靈?”李銘夏嘻嘻直笑。
陶韜摸摸他的頭:“繼續趕走其他前仆後繼者。”
“獨裁專製?”李銘夏退後一步。
“是保護合法利益。”陶韜嘴角一揚,“我可不想在沒有收回成本前,欠帳者卷款而逃,落個人財兩空。”
“你這資本家。”李銘夏揮揮手。
陶韜抿唇一笑:“56年公私合營之後,已經沒有民族資本家。”
李銘夏喪氣道:“不要和我討論中國現代史。”
陶韜大笑:“回去看書,再來反駁我不遲。”
李銘夏不服氣:“你怎麽知道我有心上人?”
陶韜忍不住捏他臉:“不說這個,我們去看演出。我已經聽到音樂聲。”
李銘夏歪頭看他一眼,才跟了上去,心裏快樂漲的滿滿的,腳步也輕盈起來。
學生很多,擠得各個演出區水泄不通。台上樂隊十分賣力,節奏強勁。台下反響很好,掌聲口哨,無比熱烈。但擠來擠去,總有不便。李銘夏急得冒汗,不由自主伸出手來。陶韜心裏一笑,由他拉著,反正台上這般熱鬧,誰會注意到台下蹊蹺。
“這算是一滴水最好的隱藏方式就是藏在海裏麽?”李銘夏想著想著不覺笑出聲來。
陶韜輕笑:“這說明A大宣傳工作很到位,陳辰該有很大收獲。”
李銘夏輕道:“你想栽培他?”
陶韜看他一眼:“莫談國事。”
李銘夏賭氣:“連我都不能說?”
陶韜搖頭一笑:“不是不能說……”
“而是不想說。”李銘夏接了上去,兩人相視一笑。
陶韜舒口氣:“你先告訴我,你想在學生會作到甚麽地步?”
“隻是想玩。”李銘夏至為誠實,“我可不想變成你這樣,隨時提醒自己注意儀態風度。如同女生恨不得貼身藏個計量儀,好看每種食物含卡路裏多少。”
陶韜大笑:“我怎麽覺得毫無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