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浮雲見這一群無所事事的人,建議道:“你們要是無聊,出宮玩去吧!別打擾太子妃呢。”
“少了你與洛暄,出宮也玩得不盡興。”北玄明微說道。
蕭子陌跟著點頭,現在習洛暄要上朝,要陪小姬,早已冷落他們兄弟多日了,他們一群人,已經當了太久的怨婦了。
即墨羿滄看了眼裏麵正朝外望的小姬,他露出溫潤的笑意,朝她眨了眨眼,才與蕭子陌他們說:“我們還是到別處去吧,別在這裏打擾她訓練。”
白顏子點頭,恨不得將著幾個無聊的米蟲轟得離小姬遠遠的,他說:“走吧,我帶你們上後山穀那兒瞧瞧,這初夏的景色,定是宮內最美的一角,錯過了這季節可是要等到明年的初夏了。”那兒他這些日子還是算比較經常去的,習洛暄從醒來到現在從未去過,那時候摧毀了藥室裏辛苦研製出來的成果,隻怕上一次研製出來的牡丹舞已經在他的心裏烙下了陰影。
幾人又看了正在訓練中的小姬一眼,北玄明微朝著玉浮雲吩咐:“可別讓人給欺負了去!”
“放心吧!那兩個女人比什麼都老實了!”被習洛暄教訓了一番,乖得不成樣子。
四人的隊伍才又紛紛離開了繁華閣樓。
而繁華閣樓內的小姬正在學習跪跪拜拜,倒也算是學得挺認真的。
正在學習站姿的時候,小姬歉意地看了音色與瀟瀟兩人一眼,說道:“兩位美人姐姐,我憋得難受,能不能先上個茅房先?”她憋得難受,再不去,小腿都要發抖了。 正在學習站姿的時候,小姬歉意地看了音色與瀟瀟兩人一眼,說道:“兩位美人姐姐,我憋得難受,能不能先上個茅房先?”她憋得難受,再不去,小腿都要發抖了。
音色與瀟瀟互看了一眼,最後朝她行禮,一齊說道:“請太子妃出恭!”懶
出恭……尿尿就好了,說得這麼文雅,見她們同意小姬才一陣狂跑了出去,看到守在門邊的玉浮雲,急急地丟下了句話,“浮雲哥哥我茅房去了,一會就來,你就不用跟了!”說完,如風一般身影已經飄去了老遠。
玉浮雲看著她急的模樣,笑出了聲來,這女人還真是不含蓄,想去就去,非要每次都憋到這麼急的時候。茅房離這也不算遠,想想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於是玉浮雲也便沒有跟著過去了。
撂起裙子的時候雙腿抖了一下,許久之後再站起來輕鬆得讓她想高歌一曲,正要走出去的時候看著站在茅房門內的人,小心肝抖了一下,第一個想法便是,茅房裏有男人,難道剛才她噓噓的時候是被他看到了還是聽到了?
第二個的想法是眼前這人的容貌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他,真沒想到再次相見的時候竟然會是在這茅房裏,而她剛好噓噓完。
抿起一笑,朝小姬走近,抬手輕輕拂去她的劉海,目光溫柔地詢問,“你就是小姬?”蟲
小姬點了點頭,輕輕地喚他的名:“江暮寒……”他還活著,不過看起來憔悴了許多,也消瘦了許多,唯有那雙多情的清澈眸子,目光流轉。
見到她親自承認是小姬,江暮寒一個傾身將她抱進懷裏,痛苦地閉上雙眼,低低呢喃:“我好想你,小姬,我不可以沒有你,別走了,從你死後我的世界也崩塌了,小姬你總算是又回來了。”這一年多,他每天都行屍走肉地活著,心如掏空一般,與她的死相比,當年北泠霰霰的離開,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當年抱著她好無生息的身體,也就是那一刻她的死亡,讓他明白,小姬對他來說,已經超越了北泠霰霰了。
原來他一直將對北泠霰霰的愛藏了起來,雖然對於小姬,愛她的時候還能看到屬於北泠霰霰的模樣,隻不過心卻已經全許給了小姬,她的一切開始讓他迷戀。
突然讓他抱得這般緊,小姬知道他此刻一定很難受,掙紮也不是,不掙紮也不該,隻能安靜地任他抱著。
他說她死後,他的世界也崩塌了,難怪現在的他消瘦得讓人心疼。
於是伸手也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小姬……別再離開了好嗎?我一定待你好,給你一個沒有任何紛爭的生活,我們永遠地在一起,我聽你的話,好好地活下來了。”雖然生不如死,但是他都聽她的話。
淚水迷糊了雙眼,聽著江暮寒的話,心裏有些抽疼,眼角處的淚水擦在了他白色的長衫上。
抬起頭,看著神色痛苦的江暮寒,她輕輕地說:“江暮寒你瘦了好多,這些日子你都沒對自己好嗎?”雖然五官還是那麼清秀俊雅,隻是身子瘦得薄如紙片,忍不住又問:“難道我以前的形象也開始流行起來了?搞得渾身沒肉,醜死了!”
江暮寒這才扯出一笑,“你要是呆在我身邊,我就好好吃飯,回到原本的樣子。”這一年多,他食之無味,若不是段珞,隻怕他也死過數回了。
好好呆在他的身邊,這怎麼可以呢,她現在已經有了習洛暄,想到習洛暄,小姬鬆開他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她這是怎麼了?想著爬牆嗎?想起習洛暄的話,她若爬牆,其實也是在給習洛暄製造爬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