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謀反誰想貪汙,繼續謀反繼續貪汙吧!”
謀反與貪汙,他不管,管的隻是自己的心安,這也是他為他們做的最後一次。既然母妃不罷手,往後那些事情再與他無關了。
看著玉浮雲離開,習洛傾將牡丹銀簪遞了過去,“慕容風,將藏在牡丹銀簪裏的秘密找出來。”
“是。”慕容風接過了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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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燭火中,習洛傾看著紙張上那密密麻麻的字,這名單上他母妃娘家的就占了好幾個名額,而且還分了兩份,一份是貪汙,一份是勾結亂黨的密謀。
何必呢,習洛傾露出一笑,將手中兩張紙條放在燭上,一遇上火,立即燃燒了起來,房中也因此明亮了許多,燃燒成灰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煙味。
夜色中,他出了傾心閣,又走出了洛陽殿。
一彎新月停留在樓角處,給高高的樓角處灑下了微弱朦朧的光,使玉明宮殿顯得更為神秘。
習洛傾負手進了玉明宮,見到有宮女朝他行禮,問道:“淑妃娘娘呢?”
“啟稟七皇子,淑妃娘娘在寢宮內正要休息。”
點了下頭,習洛傾朝著淑妃的寢宮走去。
寢宮內,淑妃正讓宮女服侍著褪去了一身繁瑣華麗裏的宮裝,一身素衫裹身,清秀高雅,眉目間帶著一絲傲氣。
宮女將宮裝整理好放置在一旁,點燃了青銅蟾蜍爐子裏的檀香,絲絲獨特的香味開始彌漫。然後又折回了大床旁放下了淡紫色的紗幔。
淑妃半躺在床.上,隔著薄薄的淡紫色紗幔道:“本宮歇著了,你出去罷!”
“是,娘娘,奴婢告退!”行了禮,宮女才退了出去,寢宮的門口,遇上直撞進來的習洛傾又行禮道:“奴婢拜見七皇子!”
“滾——”習洛傾冷冷地說,直接進了淑妃的寢宮,喚道:“母妃、母妃。”
聽到聲音,淑妃才掀開了紗幔,抬起鳳眼問:“這麼晚了不去休息,你囔個什麼呢?”
習洛傾掀起紗幔掛好,才隨意拉了塊凳子在床邊坐下,習洛傾看著就要入寢的淑妃,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牡丹銀簪已毀,母妃,收手吧。”懶
“毀了?”聽到這消息,淑妃才露出明豔的一笑,又問,“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到現在才告訴母妃?”
見淑妃心情甚好,習洛傾的心情反而沉重了,嗅著縈繞在空氣中的獨特檀香氣味,他說:“剛剛拿到的,母妃此事你就別再參與了,想必此事父皇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這太子的位置誰坐都好,母妃就別指望兒臣了......”
“大膽!”淑妃聽他說出如此不爭氣的話,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美麗的容顏浮起了一抹怒意,但是想到麵對的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隻好隱去了怒意,輕歎了口氣,眸光一轉,她接著說:“母妃不指望你,母妃還能指望誰呢?況且這人的一生,不去爭,有多沒意思啊,洛傾你說是吧!”
“你說是不是也該爭氣些了?太子殿下雖然有大智慧,有勇有謀,不過生性懶散,這朝是愛上不上,活像規矩就是他定下的,本宮實在看得難受,皇上真是未老先糊塗呢!母妃不管什麼亂黨密謀的,母妃隻想讓你亂中生利!”蟲
皇後的身份,她要得到,她兒子的太子之位,她也要爭到。
爭了一生,突然停止,這對她來說,生命也就沒了任何意義了。
看到淑妃的固執,習洛傾搖頭,“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所想要爭的一切,並不是我所要的?”這麼些年,她怎麼還不累呢。
“你不要這些,那你要什麼?”淑妃反問。
想要什麼?微微皺起眉頭,避開了淑妃淩厲的目光,“至少不是你所要的,也不是你安排的。”
淑妃道:“母妃看你最近讓洛暄那夥人帶壞了。以後少與他們接近,你與洛熙住得近,能拉攏就拉攏,洛熙雖小,不過向來敬重你,往後他長大了定能成器,也可助你。”
“哼!”冷冷一哼,沒想到連習洛熙才十歲的孩子,也讓她給算計上了,“洛熙還小,你別想著從他那兒下手,母妃,兒臣知道上次皇後落水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皇後落水,想起那一次,她下的險棋,結果又讓他給破壞了,鳳眼一抬,淑妃冷冷一笑,“洛傾,你怎麼就喜歡處處與母妃作對呢?母妃為的不隻是自己,還有你。”她隻要將來這個天下是他們母子倆的。
見她還是執迷不悟,習洛傾也沒有再說下去的欲.望,起身,重新放下淡紫色紗幔,看著淑妃說道:“毀掉牡丹銀簪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們做事,往後自己看著辦吧,父皇並不糊塗,太子也不含糊,天色已晚,母妃好好休息吧!兒臣告退!”
放下捏在手中的紗幔,習洛傾轉身朝著寢宮的大門走去,完全不顧身後淑妃的叫喚。
“洛傾!洛傾、洛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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