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為什麼你和小八哥哥都要我去壓倒望潮。我根本不想和望潮打架,壓來壓去做什麼。”
聽它說出這般呆話,師紅霓心想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呆兒子,不由得怒道:“小孩子家懂什麼,我們可都是為你好。你堂堂七尺男兒,不娶妻生子也就算了,雌伏人下又算個什麼理。再說就算按身份論,你也比那石望潮高貴百倍,哪有你在他之下的道理。”
自家老媽激動地一陣劈裏啪啦,貔貅能聽懂的壓根沒幾句。不過,七尺男兒這四個字倒是聽明白了。它伸爪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哪裏有七尺那麼長了?七寸還差不多。
真是……完全不懂老媽在說什麼啊。貔貅有些頭疼,等老媽稍微冷靜下來一點,才道:“可是小八哥哥說,望潮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沒有屈居人下的,要望潮在下麵,是在難為他。”
這話是它從龍小八那裏聽來的,雖然它也不是太明白,不過貔貅覺著老媽現在說的和當初小八哥哥說的是一回事,那把小八哥哥的話搬出來想來不會有錯。
“難為他?”師紅霓簡直要吐血,“撇開身份高低不論,你怎麼不想想你在下方比他在下方要難上許多,這分明就是在難為你自己吧。”
“我沒關係。”對自身的條件限製沒有一丁點認識的貔貅說得很是輕巧。再怎麼不明白,從老媽和哥哥的態度裏它也能隱約地感覺到這個“在下麵”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一定要一個人有些小犧牲的話,貔貅也希望是它自己,於是它輕鬆地道,“隻要望潮好就可以。”
“你、你這呆毛狗!”師紅霓氣得要命,怒道,“你幹嘛老是向著他。”
“我喜歡他,我希望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要他委屈求全。”貔貅難得認真起來,一字一句地說道。它抬起頭,黝黑的大眼睛靜靜望著師紅霓,眼神清亮亮的。
師紅霓對上它的視線,仿佛渾身的怒氣都一下子被堵住了,不知向何處發泄。她心頭忽然湧上一股酸澀,心愛的兒子居然會這麼喜歡另一個人,喜歡到連自己都顧不上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自古癡男怨女,多是應了“慧及必傷、情深不壽”這句話,隻盼她的小呆毛狗不要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師紅霓越想越難受,忍不住摸著貔貅的狗頭,歎道:“我和你父親都是隻顧及時行樂的人,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呆毛狗。你這麼喜歡他做什麼,你能保證他也一樣喜歡你嗎?聽娘親的話,以後還是多顧著自己一些。”
沒等貔貅說話,隔著門忽然傳來另一個人清朗的聲音:“夫人多慮了。望潮對小公子的心意,並不比小公子對我的心意少一分一毫。”
師紅霓吃了一驚:“石望潮你偷聽!”
推開門,英俊的章魚將軍自然而然地走進來,笑道:“屬下隻是路過,正好聽見罷了”
誰信啊!師紅霓忍不住做出和大美女形象極度不符合的翻白眼動作,才道:“隨你怎麼說,我也該回去了,管不得你們。”她忽然瞪住石望潮,狠狠道:“隻不過你以後要是敢對皮皮不好,看我不把你做成烤章魚!”
“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的。”石望潮聳了聳肩,笑道,“如果日後我石望潮對不起小公子,您把我做成章魚小丸子也可以的。”
十
一般來說,在親親愛人的老爹老媽麵前發表一下愛的宣言是很必要地,這樣人家才能放心把自己的寶貝孩子交給你嘛。隻是這種情況下,普通人都是這樣說的吧——“如果我對不起他的話,你就殺了我吧。”——諸如這樣的話才比較正常不是嗎,哪有人會說到章魚小丸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