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廚房（對他們這些經常上天庭逛來逛去家夥來說，上西天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當做食材送去廚房），他小小聲地道：“不知道誰先說的，你被你的頂頭上司，我們琉璃海尊貴的小公子潛規則了，就在他剛變成人的那一天嘛。”
靠！那一天，那一天！石望潮拿起酒壺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那一天的任何事他都不想再回憶！
十九
“那天晚上小公子變成了人，你卻把他關在房裏，死活不把他帶出來見人，也不讓人見，大家就知道，你肯定要做什麼壞壞的事了。於是大家就圍在你們房間外頭……額，那是因為大家都比較關心你們，絕對不是八卦要偷看哦。”洪兮兮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一下，又道，“後來你們的房間裏忽然安靜了好久，簡直就像沒人一樣。然後忽然又有聲音了，果然是‘嗯嗯啊啊’那種的……”
說到這，洪兮兮忽然直勾勾地盯著石望潮，露出詭異無比的笑容：“本來大家都以為你那麼壯，又是章魚族的人，怎麼說都不會屈居人下。誰想到房間裏突然爆出‘啊’的一聲大叫，簡直就像是被什麼尖銳的利器捅了一樣……額，也許本來就是這樣吧。”
洪兮兮飛速咕噥了一句，繼續道，“最出人意料的是，那一聲居然是你叫的，我們一開始都以為就算要叫，叫的也應該是小公子……本來大家都很不可置信的，後來你一個人出來沐浴，大家看你一副受傷不淺的神情，心中又不得不信。而且，後來的幾天你一副憔悴不堪的樣子，還天天喝悶酒，我們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等他說完這些話，石望潮的臉色已經不是可以用“黑如鍋底”來形容的了。他不怒反笑，道：“你們相信了什麼？”
“就是、就是……你被強迫了嘛……”洪兮兮安慰地拍了拍石望潮的肩，道，“好兄弟，整個琉璃海都知道了，大家都很同情你。”
氧化鈣！石望潮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粗話，居然還真個琉璃海都知道了，那天，那天……他出來沐浴，根本就是……
“你們為什麼覺得我是被職場性騷擾了？”石望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我和小公子怎麼看，也該是兩情相悅吧。”
這個可難說了，洪兮兮暗自腹誹，然後頗為古怪地看了石望潮一眼，慢慢道：“小公子已經可以變成人了，你卻一直不讓小公子現出人形，因而大家都在猜測小公子八成長得很醜，入不了你的眼。”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石望潮的表情，繼續道：“可是你又不得不和他在一起，畢竟他是你的頂頭上司，又那麼癡迷於你，上次還用‘揮刀自宮’這招來欺騙你的感情，也許這次還用了別的什麼損招，最有可能的就是用他身為皇子的權勢來逼迫你。你沒辦法，隻能讓他維持狗的模樣跟在身邊，對那張臉眼不見為淨。”
洪兮兮頓了一下，總結道：“大家都認為，既然你已經討厭小公子到連他的臉都不想見的地步，那天晚上你當然不可能是主動想和他做什麼，一定是他強迫你的！”
強迫個頭！石望潮倏地站起來，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胡說八道！”
“沒錯，我也認為全是胡說八道。”一旁一直在仔細觀察石望潮的洪兮兮忽然露出了然於心的詭異笑容，道，“放心，隨便別人怎麼說，真相隻有一個，兄弟我心裏知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
別人不知道，他洪兮兮還能不知道？洪兮兮得意洋洋地想，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石望潮其實是個戀獸癖嘛，小公子不能變成人的模樣純粹是因為他那丁點兒特殊癖好，才不是因為容貌美醜之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