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衝擊的身體脈絡脹痛,歐淩逸的神智還是清醒的,聽見父親的話,想到回去還會碰見相同的場麵,致使身體不自主的吸收能量,他連忙急促的拉住他的衣袖阻止。
“你這麼難受,不看醫生怎麼行?寶貝乖,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開回去。”輕柔的摩挲著小兒子嫩滑的臉頰,歐邢天溫言軟語的勸慰,轉回頭麵對司機,聲音立馬變得冷硬焦慮。
司機被boss轉變速度如此之快的語氣弄的渾身顫唞一下,不自覺的踩下刹車,麻利的將車打橫調頭。
依偎在父親懷裏的歐淩逸察覺到方向的變化,勉力睜開雙眼,迷迷噔噔的看向緊摟著自己的高大男人,伸手就想拉住他的衣襟抗議:“我不要回去!你聽見沒有!”
隻是由於頭腦的陣陣眩暈,導致他手腳無力,眼無焦距,本想狠狠拉住麵前人的衣襟,卻反而變成在他俊臉上輕輕一個撫摸。
歐邢天看著兒子白皙修長的小手伸到自己麵前,在他臉上輕柔撫摸一下,然後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向自己撒嬌抗議,(大誤)他隻感覺一股熱流從心裏噴薄而出,直衝擊的自己渾身酥|麻,連忙伸手握住小兒子欲收回的那隻手,重新貼在自己臉頰上摩挲,笑得前所未有的滿足:“好,爸爸聽你的,我們不回去,就在路邊停著休息一下好嗎?如果到時還沒有好轉,再看醫生。”
“恩。”試了幾下也沒抽回自己的手,專心對付身體內蓬勃能量的歐淩逸也就懶得理會,點點頭重新閉上雙眼。
見自己的提議兒子同意了,歐邢天讓司機把車停靠在一個景色頗為秀美的公園邊,打開車窗,讓小家夥靠著窗子透氣。
今夜恰好是個月圓之夜,窗外熱鬧的霓虹燈火也不能掩蓋月光的清冷。
察覺到被月光照射的皮膚上,暴動的能量被一一撫慰,平緩下來,歐淩逸緩緩撐坐起來,將大半個身子沐浴在銀白的月光之下。
見兒子好像特別留戀月光,歐邢天體貼的鬆手,讓他離開自己懷抱。恍然中,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夜晚。
那天好像也是滿月時節,小家夥渾身披著銀光,仿佛是從天而降的天使,回眸,直勾勾的看向他,眼裏滿是孤寂和迷茫。隻那一眼,那個瞬間,就衝開了他冷硬心靈的一個裂口,而現在,隨著對兒子的了解俞深,這個裂口也在不斷擴大,再也無法愈合了。
如此也好,這是我的兒子,對著自己兒子,誰能冷心冷情?懷揣著一顆狂跳的心,歐邢天模模糊糊的想。
於是,一個淋著月光疏導能量,一個默默的想著心事,時間就在這萬分和諧的氣氛中溜走了。
“我好了,回去吧。”終於借著月光的融合將體內能量疏導吸收,歐淩逸感覺極度的神清氣爽,回過頭來,看著靜靜等待在一旁的歐邢天開口,眼睛閃閃發亮。他的精神力好像又強大一些了。
歐邢天怔怔看著回轉頭的少年,感覺他好像哪裏不同了。皮膚更細膩白皙了,五官更精致惑人了,連氣質都更高華清冷了幾分。麵對短短一個小時就變化如此之大的兒子,他隻能癡癡的望著,不知作何反應。
“父親,我臉上哪裏不對?”見歐邢天古怪的看著自己,歐淩逸狐疑的摸摸自己臉頰,月光除了滋養身體,補充能量,應該不會讓他五官變異吧?
起了這個古怪的念頭,他又忍不住捏了捏自己挺翹的鼻子,嗯,還在,沒什麼變化。
“嗬嗬,別捏了,它還在!”一眼看穿簡單直白的小兒子的想法,歐邢天伸手拿下他蹂躪自己鼻子的小手,握進自己掌中,朗笑出聲,心裏柔軟一片:小東西怎麼能這麼可愛呢?真是讓人怎麼疼都不夠啊!
“隻是,逸兒剛才好像全身都在發光一樣!”回憶著兒子沐浴在月光下,渾身銀白一片的場景,歐邢天表情迷醉。
“有嗎?”急著平息體內暴動,忘了掩飾異能,歐小童鞋內心緊了一下,隨即又放鬆了,淡淡的回應一句。
發現了又如何?自己可以隨時催眠他忘記。雖然歐邢天的意誌力堅定無比,但是現在他的力量也在增長,催眠抹去一個小小的記憶片段還是可以一試的。
“嗬嗬,當然有!我的寶貝本身就是個發光體啊!”隻以為那是月光的反射,歐邢天笑嗬嗬的摸摸兒子的小腦袋,玩笑的說,但那臉上分明帶著滿滿的驕傲。
“……”
看著歐邢天一臉炫耀驕傲的神情,歐小童鞋果斷的不予回應,默默扭頭。
“很晚了,我們回家吧。寶貝肚子該餓了。”摸摸小兒子細軟順滑的發絲,歐邢天打破沉默,囑咐司機開車回歐宅。
這回歐淩逸感覺自己精神力又上了一個台階,心情頗好,沒有駁斥歐爹肉麻的稱呼。歐爹用餘光看著滿臉悅色的小兒子,心裏酥軟。車內,父子兩人皆大歡喜。
﹡﹡﹡﹡﹡﹡﹡﹡﹡﹡﹡﹡﹡﹡﹡﹡﹡﹡﹡﹡﹡﹡﹡﹡﹡﹡﹡﹡﹡﹡﹡﹡﹡﹡﹡﹡﹡﹡﹡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今天對於歐家和簡家來說都是個具有重大意義的特殊日子。
本著當初的承諾,簡浩翔對簡家隱瞞了自己具體手術的日期,也沒有透露是誰給他主刀,因此等他到達醫院時,身後隻跟了自己的助理和專用律師。三人走進歐氏醫院,看見等候在一樓休息室的歐家家主時,突然感覺己方陣容頗為冷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