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淩霜姐是天寶的未婚妻,這種場合當然是和他雙雙出席。至於你,你是我歐氏的小少爺,將來歐氏也有你的一份,我帶你出席,顯得更慎重,也讓一些無聊的人認清你的地位。”歐邢天傾身,替兒子將領結的鬆緊調整好,又正了正,然後上下打量一番,眼裏的笑意和寵溺滿溢,似要流瀉出來。

兒子越長越俊秀,眉眼多了幾絲生氣,眼波流轉間奪魂攝魄,輕易讓人沉溺其中,再加上那簡單純澈的性、情,這樣的寶貝,如果他還不抓緊,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我對歐家的東西沒興趣。”被對方傳來的熱氣熏蒸,歐淩逸感覺自己又開始思緒混亂,找不著北,於是扭頭,冷淡的回絕他的好意。為什麼麵對歐邢天,他身上傳來的感情波動如此劇烈灼熱,有時候盡然能壓製他精神力的反抗,這種情況他從來沒遇見過,心裏隱隱不安。

“你在說什麼歐家不歐家?歐家就是你的家,你姓歐!你是歐淩逸,我歐邢天的兒子!這個事實永遠無法改變,你給我聽清楚了!”見兒子別開頭冷聲否定自己的心意。歐邢天難以控製心裏突然湧起的挫敗和怒火,擒住他的下頜,逼他轉頭直視自己,強勢的宣布。

為什麼,為什麼他拚了命的想將最好的東西都捧在寶貝麵前任他挑選,他不但不屑一顧,還極力逃避?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他什麼時候才能觸到寶貝真正的內心?

被男人突然的發難驚住,歐淩逸隻能任對方施為,眼神恍惚的怔楞著。這深沉的壓迫感就是歐邢天的怒火?這還是他五年來頭一次感受到他對自己發怒。不想不知道,仔細回想,歐淩逸這才發覺,這人麵對他時時而溫柔,時而熱切,卻從沒有發怒的時候。他心底為自己突然的發現而愕然。

“怎麼了?傷到了?是爸爸的話太重了。寶貝,對不起,我隻是不喜歡你同歐家劃清界限的行為。這讓我感覺很不安。我不想再像五年前那樣失去你。對不起,對不起……”見兒子突然眼神放空,表情木然的看向虛空,歐邢天嚇了一跳,連忙放手,在他下頜揉捏幾下,然後將寶貝拉進自己懷裏軟聲安慰,連聲道歉,一隻手還不停的輕輕拍撫他的背脊。

五年前被逼放手,在他心裏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兒子冷漠的話語和疏離的動作一下就觸動了他那根易感的神經,讓他瞬間失去了理智,他此刻心裏不斷自責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被男人抱進懷裏安慰,感受著他沉沉的怒氣乍然間消失無蹤,換上熟悉的,溫暖宜人的情緒氣流,將自己身體緊緊包裹,歐淩逸回過神來,眼底眸光閃動,手指動了動,終究沒有做出推拒的動作。

兩人就這樣沉默相擁著,車子抵達了會場。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該下車了。”看著司機轉回頭,神情囧然的看著他們,歐淩逸無奈的推推男人的手臂,開口提醒。

“這麼快?”歐邢天皺眉,表情掩飾不住的遺憾。難得兒子肯這麼乖巧的讓他抱了一路,他恨不得讓時間永遠停滯在此刻。

無奈的放開兒子,推開車門,他牽著兒子的手相攜出現在會場,宴會主人看見歐家主的大駕光臨,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迎接。

“這是我的小兒子,歐淩逸,最近剛剛學成歸國,現在在歐氏任職,今天帶他來認識一下各位前輩。日後小兒就靠你們多多提攜了。”兩人寒暄一陣,見對方看向自己寶貝兒子,歐邢天攬著他的肩膀,滿臉寵溺的介紹。

本就因歐家主今日特別溫和的氣場而驚訝,再見他拉過身旁相貌出眾,氣質卓絕的青年時那滿臉掩飾不住的溫柔寵溺,聽聞對方身份後,宴會主人忙不迭的開口應承,心裏已經暗自將歐小少爺打上了‘歐家主寵兒,不可得罪’的標簽。

如今商場上,雖然大家都知道歐家主決定由大兒子繼承歐氏,但是卻對兒媳更加看重,歐大少爺在歐氏隻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擺設,想當年他正式入職歐氏那天,歐家主隻是在媒體上發布了一個簡短的聲明,連麵都沒露。

如今小兒子剛歸國沒多久,先是歐大少爺傳出了病重休養的信息,完全退出了歐氏決策圈,繼而小兒子恰逢其時的進入歐氏,歐家主如此慎重其事的為他保駕護航,這不是歐氏改朝換代極其明顯的一個信號嗎?

想罷,他對待歐淩逸的態度更為小心謹慎。歐氏未來的掌舵人,這個身份足夠貴重,不由得他不放低身段。

看見宴會主人態度的明顯改變,歐邢天滿意的眯起眼,又略微寒暄了幾句就帶著兒子入場。

宴會廳裏燈火輝煌,人頭攢動,衣香鬢影,一派奢華景象。

被璀璨的燈火刺了一下眼,歐淩逸側身躲進歐邢天的陰影裏,努力眨巴幾下眼睛適應。

看見兒子熟悉的動作,歐邢天嘴角翹起,極其愉悅的將他護在自己的羽翼下,想起當年帶他參加宴會時,同樣的情景,心裏滿足的喟歎。歲月如梭,身邊的人卻沒有分毫改變,這是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