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天寶被歐邢天猛力推開,跌倒在地上,撞到桌麵,額角緩緩流下一行鮮血。他不以為意,隻認為父親這是因為怕歐淩逸跑掉而失了方寸,用手捂住額頭後也艱難的爬起來,向歐淩逸的辦公室奔去。
歐邢天幾步跑到小兒子辦公室,猛然推開門,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間,他臉上平靜的表情的再不能維持,緊抿著嘴拿出手機,按下一組號碼。
“馬上動用所有力量尋找小少爺的蹤跡,重點排查出境口各處,要快!”冷聲對電話那頭的屬下下達著指令。歐邢天轉回頭看向歐天寶的眼神冰冷無情,就像看一個將死之人。
“我真後悔五年前要聽逸兒的話留下你,而選擇放他離開。你想要他的心髒?那你可以去死了!”話裏濃烈的殺氣冰冷刺骨,毫不掩飾,歐邢天用嗜血的眼神盯視他片刻,什麼動作也沒有,拉開房門出去。現在他沒有時間料理這個人,盡快找到兒子才是他首要該做的事。
“父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你等等我。”歐天寶被他的殺氣釘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心裏的恐懼如驚濤駭浪般衝擊著他的心髒,但是想到那份白紙黑字的配型報告是做不得假的,他內心依然存著妄想,惶惶不安的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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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邢天將無線耳機設定成時刻接聽狀態,不斷聽取著那頭傳來的最新消息。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身體繃直,渾身每一處都充斥著暴戾和極度危險的氣息。
“大哥,這是怎麼了?”下班回家的歐邢瑱看見充滿煞氣的大哥和表情委屈,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大侄子,疑惑的問。
“小逸和淩霜呢?”沒看見侄女和小侄子的身影,他再次開口。
歐邢天表情冷硬的聽著電話,對他的問話並不理睬。歐天寶委委屈屈的開口:“他們跑了。我太衝動了,竟然將他回歐家的秘密說了出來。他估計因為害怕,所以拉著歐淩霜一起逃了。”
“什麼秘密?我怎麼不知道?”歐邢瑱看看大哥反常的舉動和渾身毫不掩飾的殺氣,再看看天真的大侄子,眉頭跳了跳。菩薩保佑,不要是我想的那個秘密。
顯然。菩薩沒有保佑歐邢瑱。他還在祈禱著,大侄子的回答打破了他僥幸的設想。
“二叔也不知道嗎?原來父親瞞得這樣緊。歐淩逸和我配型成功了,父親接他回來是為了給我提供心髒。”
“你給我閉嘴!”電話那頭收線,歐邢天剛回神就聽見大兒子自說自話的解說,猛拍向麵前的桌麵怒斥。他眼球圓睜,額上和脖頸生青筋暴凸,連那劇烈的跳動都能看的分明,顯然是怒到了極致。五年前換上的新大理石桌哢嚓一聲,碎裂開來。
已經明白了狀況的歐邢瑱和還在懵懂中的歐天寶雙雙被他狂炙的怒火驚住,僵住身形噤若寒蟬。這樣撲麵而來狂暴的怒氣是他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深沉的讓人窒息。
“當初我為什麼要選擇你,放逸兒離開?我TMD就該讓你自生自滅!你給我滾!滾出歐家!老子永遠不想看見你這個禍害!”聽聞安保人員上報的,從江裏打撈起女兒和兒子隨身物品的消息,歐邢天頭腦裏控製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看見罪魁禍首,再也抑製不住心裏深沉的恐懼和怒火,站起身猛然一腳就向歐天寶踹去。
“大哥,你冷靜點。管家,快帶天寶少爺回房,不要讓他出來。”看見大哥失控的動作,想到五年前被他一腳踢得粉碎的大理石桌,歐邢瑱知道這一腳落實,歐天寶的小命算是交待了,連忙猛撲上去攔住他的動作,又轉頭叫管家趕緊過來把人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