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幾天就會生米煮成熟飯,到時趕年底一塊吃
個團圓飯,就算把事辦了,兩全其美,多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眼見這春蘭進房也有好多天了,
卻無甚動靜。讓他家老婆子偷偷拉
了春蘭私下詢問,才知少爺竟還未碰她。
王伯想著少爺可能還不好意●
在山崖邊又停頓了一次,才終於躍上山頂,
風聽雨落到懸崖邊的花叢中,
略略彎腰扶了
扶腹部,才直起身向小路盡頭的院落走去。院子裏空蕩蕩的,隻有幾隻小兔悠閑地吃草,看見他回來,豎了豎耳朵,又繼續吃自己的。
風聽雨沒有看見夏草的身影,走進屋裏,見桌麵上落了一層薄灰,才記起夏草已被調回
總舵去了。他這次是臨時起意回到山頂,因此風聞雪也沒派人在山上守侯。
原先夏草不在時,他也是一個人在山上度過的,風聽雨也不在意,踏踏實實地在山上過
了一個多月,內傷已經慢慢痊愈。
這日山頂上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風聞雪。
風聞雪以為按照他大哥的作息,清晨時必在後山練功,所以直接向冰湖掠去,誰知那邊
並沒有人在。他轉了幾圈,終於在後院找到想見的身影。
「今日怎麽沒去冰湖練、練、練……」風聞雪話說了一半,便張口結舌,眼珠子快從麵具後麵瞪出來了。
風聽雨正站在院中間,挺著個肚子,背手仰頭,
閉目曬著太陽,聽見身後的風聲也沒有
動。直到那位張口說話,才慢慢回頭望去,以神情詢問:你怎麽來了?
可惜風聞雪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隻是盯著他大哥的肚子,手指顫唞地指著那裏,
吐不出半個字來。
風聽雨等了片刻,略感不耐,出聲道:「你來,做什麽?」
風聞雪呆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聽見自己的聲音恍惚道:「你的肚子怎麽了?」
風聽雨摸了摸肚子,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孩子。」
風聞雪一陣天旋地轉。
天塌了!還是地陷了?我聽到了什麽?
風聞雪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
他確實暈了。踉蹌了兩步,靠倒在身後的石桌上,又順著石桌一屁股坐到石凳上。
風聽雨慢慢走過去。
風聞雪隻是一瞬眼暈,此時已經回過神來,
見他走近,正要跳起來,卻見風聽雨的肚子
正對著他。
看著那尖尖的圓隆,風聞雪立刻又覺得頭暈,不由自主又坐倒回去。
「大哥,你、你、你……」
風聽雨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風聞雪忽然覺得一陣無力,深吸口氣,道:「幾個月了?」
風聽雨聞言,
淡淡蹙了蹙眉,似在仔細回想。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觀念,隻知道每年最冷和最熱的月分要回總舵一趟。此時讓風聞雪這麽一問,一時還真搞不清楚幾個月了。
風聞雪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根本沒有記得時間,歎了口氣,伸手把住他的脈,過了片刻道:「應該快八個月了。」
八個月……往回推算,那時風聽雨應該還在山上。
難道是夏草?這是風聞雪第一個念頭。不過立即他便知道不對。
夏草沒有這個膽量!而且他對風聽雨敬畏有加,也不修煉教中秘功,不會喜歡男人。風
聞雪心中一跳,臉色倏地沈了下來。是那隻小兔子!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