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一天會與一個男人成親,到入洞房時還有些胡裏胡塗。
看著與他一同穿著新郎喜服的風聽雨,趙小樓結巴道:「聽、聽雨……」
這幾日他一直在努力習慣直呼風聽雨的名字。畢竟二人現在名分已定,沒必要還「宗主」、「宗主」地喚得那麽生疏。
趙小樓看著在眾人的勸說下,終於穿上大紅喜服拜堂的風聽雨,燭光中他的容色更加出
眾,比平時多了一層人氣和喜氣,竟有種豔麗無雙之感。
他見風聽雨正準備寬衣解帶,忙阻止道:「等等、等等。」
風聽雨心裏有些不耐。他沒想到成親是這麽繁瑣的一件事,而且還要穿著這身怪衣服,
他隻想趕緊換下,穿回一貫的白衣。
「還、還沒喝交杯酒……」
趙小樓拉住他,有些緊張地拿起桌上的酒杯遞給他。
因他二人成親時間匆促,兩位嶽丈和風聞雪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畢竟是先有了孩子後成親,這個……傳出去實在不太好聽。何況給人家生兒子的是他們神冥教的護教宗主風聽
雨,真要算起來說不清是誰嫁誰娶。
風聞雪的心思尚且不提,兩位千裏迢迢趕回來的嶽丈大人大概也不想丟這個臉麵,因此
婚禮雖然辦得十分鄭重,卻也簡單至極,隻有他們幾位親眷參加而已。
不過趙小樓卻非常滿意。反正他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姐姐在京城,
隻要能和風聽雨在一
起,怎樣都好。再說還有兩位嶽丈在,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已是十分周全隆重了。
風聽雨握住酒杯,望著趙小樓,顯然不太知道這交杯酒應該怎麽喝。
好在趙小樓入洞房前,各項規矩都被教導過了,便臉紅紅地拉過風聽雨的手,與自己手臂環繞,低聲道:「這樣喝。」
風聽雨與他氣息纏繞,幾乎麵貼著麵,眸色忽然有些深沈,垂下眼簾。
二人慢慢飲過交杯酒。才隻一杯,趙小樓便覺得好似有團火在心裏燒起來一般。
他望著眼前專注地盯著自己的風聽雨,身體隻覺輕飄飄的,彷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誌。
二人默默對視半晌,趙小樓恍惚地伸出手,緩慢而笨拙地去解對方的腰帶。
風聽雨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他紅撲撲的麵頰上。
衣帶解開,慢慢從風聽雨身上滑落。趙小樓緊張得有些手抖。他望著風聽雨,忽然莫名有了勇氣,竟湊過去在他麵頰上輕輕吻了吻,羞紅著臉道:「我好歡喜……」
「……歡喜什麽?」風聽雨低頭望著依偎在他身前的趙小樓,聲音比往日低沈許多。
趙小樓依在他肩上,順勢又親了親他的下頜,
伸手攬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肢,
低聲道:
「和你在一起,我好歡喜。我但願自己永遠和你在一起。」
風聽雨心中一動,似是緊了一下,又似軟了一下,竟怦怦跳了起來。他遲疑片刻,緩緩
回摟住趙小樓。
感覺到風聽雨的回應,趙小樓心下更是情動,雙手竟靈活起來,竄進了風聽雨的裏衣裏,輕柔而激動地撫摸起來。
良宵春情,他自然不願錯過。
二人慢慢滾倒進床帳內,風聽雨隨手一揮,
帳幔便落了下來。
趙小樓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知道自己懷裏人是誰,不由激動得無法形容,心底充滿愛意的同時,也生出一股豪氣。
「我會永遠對你好的。雖然、雖然我武功不如你,身體也不夠強壯,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風聽雨望著身上的人,輕輕勾了勾唇角,竟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趙小樓失神了片刻,再也無法控製,猛然而強烈地探入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