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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都說得如此直白,錢小米就算再不知趣也不好糾纏下去,隻得悻悻道。“既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隻能等著看好戲了。”

“這樣就對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很多時候還得借助眾人之力放好辦事。”尹冬夜笑道。

禁衛統領的職位雖然不算高,但責任卻比任何京官都來得不容有失,尹冬夜說完這些沒有逗留多久,就匆匆趕回去禁衛軍大本營忙活他的每日事務。

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錢小米忽然想起以往與他的好幾次往來,他也是在百忙中擠出時間來見她,而那時她還不過是個沒多少人知道的小宮女。從當初一年一度恩準宮女與家人見麵,她在宮門處第一眼看見夾雜在早朝百官中的他,她就覺得他與眾不同,到現在就更是越發覺得此。

唉,可惜比她小了幾歲,不然倒是個不錯的考慮對象。哎呀,她這是在亂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大把要緊事情等著她去忙呢。錢小米沒由來冒出這麼個念頭,突然得連自己也感到訝異,但很快就自嘲著打消這個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的念頭,回去靜待事情發展。

又過了兩天,傳言閔皇爺的病情更重了,幾乎已經到了滴水不能進的垂危地步,宮中的氣氛也凝重到了極點

一百七 皇帝也要下台階

皇帝風清池自登基以來遇到過不少棘手事情,但覺得頭疼,壽宴的意外陰謀、鄰國的蠢蠢欲動,甚至連自己弟弟也不甘落後的跑來湊熱鬧,這個多月來總的是沒有一件順心事。這幾天他則更是覺得煩心,因為弟弟風清池病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流言蜚語已經在京城傳個沒完,而說辭無外乎就是皇帝無故軟禁了自己的弟弟,結果令皇弟心生鬱結弄成如今這個要死不活的境地。

風清熾當然心知肚明自己並不是“無故”軟禁那小子,但卻又不能對外解釋,真是有苦說不出。

說起他那一母同胞的寶貝弟弟,那可是個從小被寵壞的主,長得伶俐那張嘴又像灌了蜜似的,哄得長輩們對那小子是格外的寵愛。又加之雖然身為皇後嫡子,然上麵有他這個皇位繼承第一順位排名的大哥,不必像皇儲一般承受將來治國所帶來的種種壓力與約束,打小父皇母後對他就民間尋常父母對孩兒般盡情寵愛,結果一沒留神就把他慣成了如今這個隨性放浪樣子。本來他雖然愛玩好胡鬧,但也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事兒,總還知道分寸沒給皇室丟臉,他這個當大哥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曾想那小子竟然越來越不成體統,不聲不響的就給他弄出了這麼一件荒唐事。

“臭小子,這會還敢給朕來陰的,想逼著朕順著他。哼,想得美。別的正經事不見他這麼會想法子,就旁門左道的心思最靈活,真篤定朕不敢教訓他不成。他弄出這麼一出荒唐事仍不知悔改,不想著懸崖勒馬盡早斬斷孽情,竟還有臉勞動姑母此刻前來為他說情,朕這個當皇兄難道還做錯了。那臭小子就是被慣壞了,做事也分輕重,也想著皇家的臉麵往那處擺,就知道由著自己的性子行事。”在禦書房踱著步,風清熾臉帶色地低聲罵著自己那個不省事的弟弟,對特地前來覲見的姑母衛平大長公主臉色也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