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我正準備去上班呢。”陳思妤怯生生地說。
“下午三點,我去黑白藝廊接你,載你去見彭先生。”
“那時候我還沒下班呢。”
“每天下午4點到5點是彭先生給藝婷的授課時間,你認為你工作重要大可不必去。”電話那頭的周明浩語氣不善地說。
“好吧……”陳思妤無奈地妥協,畢竟,跟彭先生學藝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賜良機,比起上班重要得多。
電話“嘟”地一聲掛斷,陳思妤一呆,對著手機發了會愣才回過神來。
“又是周明浩的電話?”不知什麼時候,蘇雨晴出來了,斜靠著房門似笑非笑地問。從陳思妤的表情及突然變得溫柔備至的聲音她就猜出來了。
陳思妤點點頭,說:“我先上班去,回來再跟你說。”
防盜門被關上,蘇雨晴望著鐵門發出輕蔑的冷笑。
下午兩點半,陳思妤敲響了總經理辦公室的房門
10、老板的善意
“進來。”喬智東坐在意大利真皮沙發椅上頭也不抬地說。
“老板。”陳思妤背著雙手,像個在老師麵前作檢討的小學生。
喬智東聽到這把聲音,不由抬頭,目光放柔了許多,朝陳思妤一笑:“坐。”
陳思妤搓著雙手,紅了臉,局促不安地說:“有件事想請您幫忙,不知道可以嗎?”
喬智東站起來,走到飲水機前親自給陳思妤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在沙發上,和顏悅色地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盡管開口。”
陳思妤接過一次性水杯,道謝後說:“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介紹我去跟一名享有盛譽的前輩學習繪畫,前輩的時間卡的很死,每天下午4點到5點。我想……這個時間段店裏不是太忙,我能請假嗎?”陳思妤一口氣說完,期待地看著喬智東,看到他眼裏試探的味道,急忙懇求:“老板,這個機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請您一定要答應我,哪怕給我降低薪水都可以!”
喬智東笑了起來:“你一個月才幾千塊錢,再降我怕你就要喝西北風嘍。既然你這麼有心向學,我當然不會阻止你。隻要你將來成為名家之後,作品賣給我們價格低點就好了。”
陳思妤也低低笑了起來,解決了這個問題心情也好得多了,道謝道:“老板您真會開玩笑,我的畫什麼時候能糊口我就滿足了。”
喬智東嚴肅起來:“話可不能這麼說。小陳,你來我這裏有一年多了吧?我對你期望很高,不僅僅是把你當員工看這麼簡單,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慢慢提煉自己,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
陳思妤感激一笑,她何嚐不知。在上海,黑白藝廊是有名的藝廊,裏麵所展覽的作品幾乎都是名家名作,像她這樣的新人畫作能掛在黑白藝廊的牆壁上,已經是老板的賞識了。為此她工作起來也很賣力,以報答喬智東的知遇之恩。
“老板,那我先去工作了。”陳思妤站了起來。
“嗯?”喬智東不解地看著她,詢問道:“你沒有別的事情要幫忙了嗎?”
“沒有啊!”陳思妤攤了攤手,滿麵笑容。她現在的心情無比燦爛,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著名的藝術家、前輩彭先生就開心得很。
“真的沒有了?”喬智東再次問道。
陳思妤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說:“哦,是這樣,今天三點鍾我那個朋友就要來接我了,我可以提前一會兒下班嗎?”
喬智東點頭:“以後你工作時間是自由的。”
陳思妤喜出望外,沒想到老板對她如此善意。
喬智東食指輕叩桌麵,接著說:“這件事也許我不該過問,昨天我看到你下班之後進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是去約會嗎?”
陳思妤望著老板不說話,何以老板會對她的私事格外關心?
“你年輕,不懂事。我比你癡長十歲,多嘴說一句,別輕易上當,我不希望你受傷。”喬智東字斟句酌地說。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他習慣了掩藏自己的心事,更不想嚇跑眼前善良單純的陳思妤。
陳思妤訝然看著老板,他不會誤以為自己是那種女人吧?……慌忙地擺手解釋道:“呃,不是您想的那樣,那隻是我大學時的一個校友,就是他介紹這位老前輩給我認識的。”
喬智東沒有再說話。果真如此最好不過了。
“那我先出去了。”陳思妤臉漲得通紅。
“小陳。”喬智東叫住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
陳思妤不解地回頭,見喬智東將信封遞給她,說:“這個,你先拿著。”
陳思妤下意識接過信封,問:“是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快要交房租了?”喬智東笑眯眯地看著她。就她那點薪水,即使她省吃儉用,估計也不夠她每個月買宣紙顏料的吧,更不用說存款了。自從半年前陳思妤開口借過一次錢,喬智東就把這事記在了心裏。陳思妤大受感動,同時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拿著吧,作為老板,替每一個員工解決生活上的麻煩,好讓你們無後顧之憂地為我賣命,也是收買人心的一種方式。”喬智東溫暖的笑容令陳思妤不好再推辭,隻好再三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