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稼豐收。多年來,桑寧河雖非靜如其名,但狂暴似的汜濫倒也不
多;對卡斯提羅而言,己稱得上是相當多利的良川。“嗯……”菲爾德沉吟一會兒,問:“眾卿家對此事有何看法?”殿下眾
人互看一眼、交頭低語,卻無人發言。“眾卿家沒有良策嗎?”菲爾德又問了一次。抬頭看了君王一眼,水利司維倫略微遲疑
地開口,“稟陛下,有件事,微臣不知該說是不說……”“有什麼事就說吧?”“是……”維倫語帶不安地道:“是有關克羅
采先生的事。”克羅采這個名字,讓菲爾德的綠眸閃了一下。回到勒拿快兩個月了,這段期間,他一直遵守著在狩獵行宮與克
羅采立下的約定,賜華宅、賞珍寶,除非克羅采願意;否則,他絕不輕易踏入克羅采的宮苑。菲爾德的依從,讓朝中文武百官
個個驚訝不已。沒有人敢相信向來心高氣傲又霸氣十足的皇帝陛下,竟會向一個看似纖弱不堪的男子低頭。皇帝與克羅采奇特
的關係,看在朝中眾臣眼裏,除了驚訝之外,自是覺得不妥;然礙於君王顏麵,群臣皆不敢多言。畢竟,沒有人敢當麵指責皇
帝陛下眷戀一個男人的事實。久而久之,克羅采這個名字,在君王麵前似乎成了一個不成文的禁忌,沒有人願意輕易碰髑。此
刻,殿上談的是水利工程之事,維倫卻冒出個克羅采。眾人莫不為他捏一把冷汗。“克羅采怎麼了?”出奇平靜地,菲爾德關
心地問著。“是……”像是得到首肯般,維倫寬心地道:“啟稟陛下,前幾天,微臣在城西巧遇克羅采先生,據他所言,今年
夏天雨水豐沛,恐有水患。”“哦?”菲爾德怪異地笑了,“他是先知嗎?竟能比神官提早預知水患。”維倫續道:“稟陛下
,克羅采先生語意甚玄,他說:‘今年東南沿海熱氣團甚強,而北方布魯諾冰原冷氣團未退,勢必在中央大陸僵持不下,屆時
恐有長達近兩個月的雨季。’。”兩個月的雨季!?這可讓眾人緊張了。桑寧河流域很少有這麼長的雨季,如果克羅采預言成
真,那麼,卡斯提羅勢必有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水患。菲爾德擰起眉頭,略微沉吟一會兒,“撒哥爾。”“臣在。”右丞相撒哥
爾朗聲答道。“你對此事有何看法?”菲爾德想聽聽向來足智多謀的撒哥爾的意見。“啟稟陛下,現在已是五月天,距離雨季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依微臣拙見,隻能盡量疏通河道,請沿岸居民提高警覺,以防水禍。”的確,除了疏通河道外,似乎沒有
更好的辦法,真是頗為棘手的事件。殿門外!一個傳令兵疾步走來。“啟稟陛下,克羅采先生在殿外求見。”克羅采!來得可
真是時候。“叫他進來。”菲爾德毫不猶疑地說道。聽到傳令兵的話,殿上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好奇的神色。傳說,克羅采是個
美得足以傾城傾國的人。他的美,連日月光輝都無法比擬,如天仙般的絕色容貌、似花神般的不染纖塵;他的美,讓百花失色
,讓紛飛的彩蝶攏起雙翼,駐足停留,隻為凝望他一眼。當克羅采住進皇帝禦賜的“紫花宮苑”後,深居間出,淡然而不與外
界接觸,彷似被皇帝藏匿在深閨內苑,不許常人一窺真而目的寵妃。這樣神秘奇特的身份,更加讓人充滿好奇。殿門外,克羅
采大踏步走入,意外地,眾人並未看到想象中的嬌媚。克羅采身著淡綠色無袖絲質背心、貼身的黑色皮褲,腰間係著一條由細
碎的水晶綴成的鏈帶,容顏未改,但女性的脂粉嬌柔全退,徒留的,是個讓男女均為之瘋狂的魔魅男子。打從言明性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