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起來,連臉都紅了。“三弟就是那時候被李妹妹迷住了,迷得一塌糊塗。那舞……就算我這個大老粗看了,都覺得美上天了!”

“可是……”蕭菊源緊皺眉頭,“我不會啊。”

“我會。”伊淳峻得意的笑起來,“那舞可是我師父創的。裴師兄,竺師伯有沒有教你菊仙曲啊?”

裴鈞武點了點頭,“沒必要,多請些優伶歌伎罷了。”他不太讚同伊淳峻的提議,菊源已經夠引人矚目的了,何必非把她再往風頭浪尖上推呢?

“既然大家都是奔著菊源妹妹來的,總不能讓人失望吧?裴師兄當然不願意拋頭露麵的,可是總得為菊源妹妹想一想。”

裴鈞武冷冷瞥了他一眼,又轉過來看蕭菊源,“源兒,你怎麼看?”

“我……我……”蕭菊源的臉有些紅,“也想像娘當年那樣。”

源兒又忍不住冷笑,像娘當年那樣?好啊,她拭目以待她怎麼個像法。

“小姑娘,你過來。”桂大通大聲粗氣地喊,還向她招了招手。

源兒有些遲疑,站在原地看他。

“過來,過來。”桂大通繼續招手。

她走過去,她該怎麼稱呼他呢?剛接近他,桂大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有些粗魯地撫上她粉嫩的小臉。

他細看她,眼睛竟然溼潤了。“你這個小丫頭,倒有幾分李妹妹當年的味道。”他發乎真誠的說。

源兒震動地看著他,並不覺得他的撫觸是種冒犯。

“奇了怪了。”桂大通張著嘴瞟了眼已經變了臉色的蕭菊源,“親姑娘反而不太像爹娘。”

“鬆手,老色鬼!”拓跋元勳已經跳起來了。

桂大通翻了他一個白眼,“你說誰是老色鬼?我很老嗎?我不過是看這小姑娘很有我弟妹那股勁兒!”他又真摯地看向源兒,“孩子,以後你也喊我一聲二叔吧,我怎麼覺得你這麼親呢。”

源兒覺得鼻子有點酸,咬了咬牙,忍住了淚水。裴鈞武啊裴鈞武,你連一個大老粗都不如!

“還是色鬼!你看小源長得好看就親了,你看我親不親啊?”拓跋元勳幾步搶上來要抓開他的手。

有人比他更快,裴鈞武不動聲色地一抬手,一股內斂的氣勁逼過來,桂大通隻覺得胳膊一酸,隻能順著那勁道甩開手。

源兒站著,事出突然,那內力一推,竟把她推得後退幾步,正好被拓跋元勳抱個滿懷。

“小子,你是這小姑娘的男人?”桂大通直白的問。

拓跋元勳倒也不羞,理直氣壯地瞪著他,“現在還不是,遲早是。”

這話讓廳裏的幾個人臉色都微微一變。

源兒卻一笑,不在意。從小到大,元勳有口無心的這種話她聽得多了。看見她的笑,廳裏的氣氛更沉了一些。她的笑也可以理解為默認的。

除了她,隻有桂大通能笑得出來。

“好小子,老子很喜歡你!今天晚上咱倆喝個痛快。”

元勳也咧開嘴,直著嗓子說:“你這老小子喝不過我,我號稱千杯不醉。”

“不醉個鳥!老子就不信了!”

源兒又淡淡的笑了,真的,她很喜歡心地單純坦蕩的人……很羨慕。

她一轉眼,卻看見裴鈞武和伊淳峻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她。裴鈞武垂下眼避開她的目光,伊淳峻卻一直盯著她笑,不知道在轉什麼壞主意。

16.菊仙之舞

雨半夜才停,清晨就格外清新,花草樹木都有了水氣的清香。

源兒站在屋簷下看懸在瓦邊上的水滴,今天伊淳峻就要教蕭菊源跳菊仙舞了,裴鈞武會為她演奏大師伯寫給娘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