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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喝了一 大口,燙得他暴跳起來:“你小子暗算我!”

易理明賠著 笑臉趕緊道歉:“沒想到這麼熱,對不住啊。”

賀泓勳橫他 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兩人搭檔多 年,對於賀泓勳的火暴脾氣易理明自然了解,他歎了口氣說:“現在生氣也沒用了,反正是輸了。”

“簡直是恥辱!”惱怒似乎超過了臨界點,賀泓勳使力捶了下桌子,震得上麵的 杯子都跳起來了。

這樣的結 果,對於五三二團,對於裝甲偵察營,確實是恥辱。

賀泓勳合了 合眼,再睜開時問:“剩下多少時間他下令爆開艙門的?”

“五秒!”

“戰毅那邊當時是什麼情況?”

“戰毅在艙內並不知道外麵的陳衛東下令爆開艙門,他沒有停止行動,之後聽劉 斌說爆艙門的同時密碼剛好破解。”易理明聽後也是惋惜得想槍斃了陳衛東。

辦公室寂靜了。

良久,賀泓勳冷靜下來,他聲音低沉地說:“雖然是演習,換我,我也會……炸 開。”

易理明看著 他,沒有說話。

賀泓勳站起 身來,步伐沉重卻有力,然後平靜地說:“我去找團長,不能讓他背這個處分,他今年有機會提副連。”

見賀泓勳戴上作訓帽出門,易理明追了出去:“我和你一起去。”

團長陸湛明 更是個火爆脾氣,接到師部打來的電話,知道比武結果後就咬牙切齒地在屋裏來回轉,政委寧安磊根本勸不住。

賀泓勳去的時候團長還在氣頭上,所以當他為陳衛東說情時,陸湛明恨不得削 他,指著他腦門吼道:“你說別處分他是嗎?那我就處分你!”

賀泓勳站在 得筆直,答得比剛才求情時更加幹脆:“沒問題。”

易理明怕團 長真處分賀泓勳,忙說:“團長,兵是我帶著去的,要處分也是處分我。”

“這個時候給我發揮協同觀念了是吧?行,你們行!不愧是黃金搭檔。”陸湛明 惱火得很,就差把桌上的文件甩賀泓勳和易理明臉上了,他摸出煙點上,狠狠抽了兩口。

好半天沒人吭聲,之後,寧安磊終於開口:“陳衛東的作法我可以理解,他是不 想戰友犧牲。但如果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他的這個決定會影響全局,以至我軍戰敗。所以處分必須給。”

“政委。”賀泓勳神情嚴肅地接口:“之後這場演習,我的預備人員名單裏有陳 衛東,如果他能將功補過,團裏是不是可以考慮不處分他?”

與陸湛明對 視一眼,寧安磊退了一步:“可以。”

賀泓勳鬆了 口氣,他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謝謝團長,謝謝政委。”

陸湛明看著 賀泓勳,沒好氣地說:“你這個大營長缺點和優點一樣多。要是陳衛東這次演習中出半點差錯,我惟你是問。”

賀泓勳一笑,還是那句:“沒問題。”

從團長辦公 室出來,賀泓勳想到一件事,對寧安磊說:“政委,以後您別費心給我介紹女朋友了。”

寧安磊很意外,他看了眼易理明,和藹地笑問道:“怎麼,有目標了?”

賀泓勳難得 不好意思起來,笑了下沒說話。

“好啊,你 小子,派你去軍訓,居然給我犯錯誤。”寧安磊佯裝生氣地說:“看來這回不處分你也不行了。”

想到牧可嬌憨的笑臉,賀泓勳無所謂地砸出三個字:“沒問題。”

易理明見狀 笑著求情:“政委,看在賀泓勳同誌已經步入婚姻困難戶的行列就饒了他吧。”

寧安磊批評他:“你這個教導員還真是協助他工作的,什麼時候都和他同一戰線 啊。”

易理明反倒 樂了:“他是營長嘛,偵察營頭一號,我必須和他同一戰線,犯錯誤都得一起。”

“行了,看你認錯態度還不賴,這個處分就不給你了。”寧安磊也笑了,狠狠給 了賀泓勳一拳:“趕緊打戀愛報告。”

賀泓勳一個 立正,聲音洪亮地答:“是。”

回到自家地 盤,易理明沒大沒小地踢了賀泓勳一腳,然後又拍拍他的肩膀,裝得很嚴肅地表揚道:“不錯,果然是王牌中的王牌,單兵作戰能力很強嘛。”

賀泓勳回敬 他一拳:“偵察兵必備,機動速度快,占領地形快,發現目標快,先發製人快。”

之後,兩個 人都笑了。

在部隊就沒 閑著的時候,從訓練場回來已經傍晚了,賀泓勳獨自坐在辦公室裏抽煙,桌上的電腦還開著,屏幕上是一幅地圖。

他右手夾著煙,左手下意識地擦著桌邊,像是要擦去些根本就不存在的汙痕。這 個很少出現的動作是賀泓勳心情焦躁的表現。原因在於,牧可始終沒有聯係他,擺在旁邊的手機啞了一樣整天都沒有響過。

晚上八點 多,賀泓勳按下幾個數字,終於忍不住把電話打到了好兄弟那。這個人,就是牧岩。

提到賀泓勳和牧岩的交情,要從父輩們說起。老軍人賀父與牧晟,也就是牧岩的 父親是戰友,有著深厚的戰友情,考到A城軍校的賀泓勳與長他幾歲的特警牧岩成了朋友,之後他們在一次救災中合作過,兩個出類拔萃的男人自此成了無話不談的 好兄弟。而牧可和赫義城的關係,賀泓勳也是從牧岩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