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奇的平靜,他說:“正是因為經曆過,才知道哪裏做得不對,不好。所以,得改。”

戚梓夷的目光有些遊弋,漸漸地,眼前那張棱角分明的麵孔在陽光下變得恍惚起來,她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如果能早點發現不對不好的地方,是不是就不會……”

“生活不像演出,不能彩排。”賀泓勳打斷了她,遞給她一抹寬容的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可以為別的女人變得細心,依舊不會為了她停留。或許該說,他們從不曾為彼此停下腳步。她沒立場怪他,是她自己選擇了放棄。

戚梓夷勉強笑了笑,以關心的口吻囑咐道:“你天天訓練,腰傷很容易複發,要多注意。”

賀泓勳真誠地說了聲:“謝謝。”轉身的瞬間,又聽到戚梓夷叫他:“泓勳!”

如果說左銘煌的那聲“可可”讓賀泓勳聽著很不舒服的話,那麼戚梓夷的這聲“泓勳”卻讓牧可覺得刺耳。她隨著他的步伐停住,偏頭看他完美的側臉,胸口湧起難言的澀意。

良久,戚梓夷艱難對著賀泓勳的背影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驚覺她聲音的哽咽,牧可下意識回頭。然而,戚梓夷留給她的隻是一抹纖細的背影。

賀泓勳始終沒有回頭,握緊了牧可的手,他說:“沒關係。”釋然而鄭重的語氣,是一個男人能夠給予一個女人最大的寬容。

這句道歉遲了很久,但遲與不遲對賀泓勳而言根本不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從沒要求過她跟著他的步伐走,就如當初他也從未想過要按著戚梓夷製定的目標前進。到底,他們不是同一路的人。

長長的走廓裏,賀泓勳牽著牧可的手大步離開。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背道而馳,但戚梓夷知道,今天,她是真的失去他了。臉龐上微笑的麵具一點點龜裂,步伐淩亂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她站在窗前望著湛藍的天空,眼晴溼潤。

停車場內,牧可用力甩開賀泓勳手,抬腳在他腿上狠狠踢了一下,轉身就走。

賀泓勳發現牧可發脾氣時的明顯特征就是習慣性動用武力。不過,她忘了她的花拳繡腿在一個職業軍人麵前是很無力的。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賀泓勳試圖改掉她這個小毛病,倒不是怕被小女友攻擊,主要是怕她衝動之下傷著自己,不過很遺憾,他的改造計劃最終宣告失敗。轉念想想,隻要能讓她心裏痛快,發泄的形式並不重要,賀泓勳也就隨她去了,誰讓他沒骨氣,很是受用她的變相“撒嬌”呢。

“牧可!”賀泓勳兩大步追上來,雙手扳正她的肩膀,“有事說事,跑什麼?”

“有什麼好說的?你是來陪我體檢的嗎?你明明就是來看舊情人的。”根本不需要多問,她可以肯定,戚梓夷絕對和賀泓勳有過一腿,牧可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心裏委屈極了。

賀泓勳是愛好和平沒錯,但不代表他們之間就沒有爭吵。被冤枉的他有點火,音量不自覺提高:“什麼叫來看舊情人!不是為了陪你體檢,我才懶得來這鬼地方。”腰受傷的時候被迫躺在床上,院他是真住怕了。

牧可掰他的手,比他更大聲地吼回去:“當然不樂意來了,怕觸景傷情唄。”在這種時候,女人往往都是不理智的,說話多少有些賭氣的成份。

“你能不能做到一分為二,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被說中心事還賴我,我看你就是典型的男兵色狼化。”

“我還女兵恐龍化呢。是,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又怎麼了?你認識我的時候我都二十八了,過去怎麼可能是張白紙?我的簡曆上能寫未婚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