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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了。”袁帥沒好氣地提醒,又命令道:“向我靠攏,動作輕點。”

或許是賀泓勳在無形中賦予了牧可力量,她以眼晴的餘光注意著蟒蛇的一舉一動,步伐極輕極緩地向袁帥靠過去。

與蟒蛇保持著最大限度距離錯身後,牧可心驚膽顫地問:“它沒動吧,你提高警惕啊……”

袁帥目光轉晴地盯著蟒蛇,握著軍刀的手蓄勢待發:“我現在的警戒狀態不亞於一級戰備!”為了緩解牧可的緊張,他自問自答:“懂什麼叫一級戰備嗎?所謂一級戰備,就是局勢極度緊張,針對戰爭征候十分明顯時,部隊所處的戰備狀態。”

被嚇得夠嗆的牧可思維已經短路,哪裏領悟得了他的用意,她不滿地說:“如果我這次幸運地沒有犧牲,一定要縫上你的嘴。”

袁帥不甘示弱:“我還想說等會兒回去非要繃上你的腿!”

果然是賀泓勳手底下的兵,說話和他一個腔調,牧可氣結。

危險警報在兩人不倫不類的鬥嘴中解除,當牧可順利挪到袁帥身邊,那條蟒蛇遊動著它粗壯的身子,呼哧呼哧地鑽入了樹林深處。

後怕的牧可抓住救命恩人的手臂,大哭起來。

袁帥被她嚇了一跳,在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和蟒蛇對峙了好一會兒的時候,他像兄長一般在她背上拍了拍:“別怕,沒事了。”

“要是你不來,我真怕它吃了我……”牧可泣不成聲。

“它敢吃了你,我就吃了它。”

“你吃了它我就能活了啊?”

“那我就不給你報仇了?”

“……”

感覺到她身體還有些抖,袁帥說:“這山我們一年要來訓練幾回,從沒遇上過蟒蛇。應該是山下的人養的不小心跑了出來,你不先動手,它一般是不會攻擊你的。”

等牧可的情緒平複,袁帥帶她歸隊。為免受訓學員產生恐懼心裏,袁帥沒把他們遇上蟒蛇的事告訴大家,隻命令基地戰士在帳蓬區及活動區外用石灰、焦油等刺激性牧質圍帳畫圈,設置警戒線,防止蟲蛇等爬行動作侵入,對學員人身安全構成威脅。而牧可也因為不想賀泓勳擔心,沒有對露營第一天的“奇遇”進行如實報告。

一切安排妥當後,訓練如常進行。第一天的項目是徒步登山。

在教官的鼓勵和帶領下,牧可和其他學員一樣背著五斤重的背包順著蜿蜒的小路向山頂進發。當平時缺乏鍛煉的她連滾帶爬地來到目的地,整個人虛脫似的和累得不成樣子的蘇甜音歪倒成一團。

袁帥遞上兩瓶礦泉水,嚴肅而客觀地批評她們:“懶惰的結果!”話音剛落,被牧可用盡全身力氣甩出的背包砸中。

回到帳篷區的時候已是傍晚,在戰士的協助下,學員們合理分工自行準備晚餐。不擅廚藝的牧可搞得頭臉鍋底灰,她無辜地眨巴著大眼晴,半是表揚半是挖苦地對像模像樣當煮夫的袁帥說:“少尉同誌很全能嘛。”

袁帥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確定大家各忙各的沒人注意他們時,痞痞地說:“不全能能在你老公手底下混嗎?”

就知道被他知道了準沒消停日子過。臉紅的牧可擼袖子,作勢欲對排長同誌發起進攻。

夜晚的山林很寂靜,牧可躺在帳蓬裏翻天覆地睡不著,一閉上眼晴就想起白天碰上蟒蛇的情景。猶豫了下,她摸出手機想給賀泓勳打個電話,卻發現完全沒信號。

巡查的袁帥見牧可的帳蓬裏發出微弱的光,他站在外麵說:“睡吧,我的帳蓬就在距離你一米的地方。”

牧可將腦袋鑽出帳蓬,露出珠貝般的牙齒,很“勇敢”地說:“我不害怕,我膽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