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爺,這裏奴婢們伺候著,您和十三阿哥還是在外麵休息下吧。”
嬤嬤就是嬤嬤啊。
不談我在心中感慨,一邊的十三已經在外間老實交代問題了:“我拉嫂子去郊外遛馬打獵……”
“然後你一時激動就把修筠忘在一邊,自己跑遠了?”
“是。”
“那些奴才呢,你們都沒有帶人麼?”
“侍衛們都跟我跑遠了……”
“哼!”四阿哥哼了一聲,停了停,隻聽他喊道:“高福兒!”
“奴才在,爺有何吩咐?”
“今天跟去的侍衛,統統給我抽八十鞭子,發配到莊子上去,把主子都能跟丟了,要他何用!”
“主子……”
“恩?”
“奴才這就去辦……”
“四哥,這個是不是……”
“胤祥,到隔壁書房,去把四書五經統統給我抄一遍。要看著就要娶福晉的人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是什麼樣子!”
“還有……”
在四阿哥狂風驟雨般的處置中,我非常溫暖地,這一天第三次失去了知覺。
傷後
“你醒了?”是誰,我隻是剛剛醒過來而已,他怎麼察覺到的?
迷惑地睜開眼,光比我想象的還要強些,微微偏過頭,從眼角看清楚了,恩,是四阿哥?他還沒走?
“四爺?”
“你感覺怎麼樣?”聲音聽上去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把頭偏回來,發現四阿哥正躺在我的躺椅上,手上那著份什麼東西,似乎是在邊看邊等我醒過來的樣子?
“恩,還好,就是有點無力。”
“你的騎馬技術真差。”
厄,四阿哥同誌,我現在還在生病中啊,你不用關心一下就直接升級到譴責了吧?
心中腹誹,以我現在的體力,卻還做不了轉過頭瞪人的動作,隻能以沉默抗議。不過四阿哥也並沒有要等我回答的意思,自顧自接下去道:“過兩天就是封印日,在那之前養好身體。然後在假期把騎馬練好。”
“我不要。”大概是因為懶的緣故,從小到大,我都對任何打擾我既定計劃的事非常的反感。當然,如果做出這個決定的是個陌生人,我根本就會當作沒聽到,畢竟懶人是不會在不相幹的人身上花精力的。不過這次,我卻在自己意識到之前,脫口而出了拒絕的話。看樣子,我果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你說不要?”躺椅吱嘎嘎的一陣哀鳴,四阿哥坐起身瞪著我。
雖然很想瞪回去,無奈此時身不由己,隻能用語言重複:“我不要。”
“身為滿洲兒女,連馬都騎不好,成何體統。”
怎麼跟學校老師一個口吻?我撇撇嘴,繼續望著天花板。
腳步聲傳來,四阿哥傾身看著我:“這件事你沒有選擇,區區一場雨就要躺這麼久。”
看著四阿哥轉身繼續躺下,我隻覺得一陣歎息:也就是說,實際上是覺得我的身體太差應該鍛煉麼?
“四阿哥不覺得現在練習騎馬,在冰天雪地裏受罪的意義比鍛煉更大麼。”
四阿哥正在翻頁的手頓了頓,接著是帶著點莫名情緒的聲音:“那就練習滑冰。”
正如四阿哥所說的,我的身體直到二十四日的封印日才完全恢複。雖然是懶人,但在床上完全躺著不動也是很鬱悶的。倒不是我下不了床,而是十三和小紅完全緊張過度,在醫生確認我完全康複之前死活不讓我下床,我一有舉動,就一個驚天動地的要找四阿哥,另一個眼淚汪汪大有你要下床我就用眼淚把自己淹死的態勢。
這日上午終於刑滿釋放,剛好又是晴天,我便帶著小紅在小院子裏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