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這三天外,每月還可以有一天出宮隨意晃晃。
康熙本對我的條件甚有微詞,我高舉“求同存異”的大旗,在康熙同意我的教育方法“太好也太不好”的基礎上,進行了友好協商,最後我一句“您比四阿哥開明”終於搞定——四阿哥當日在不影響弘曆日後課業的基礎上還同意了我的教育方式了呢。
雖然限製了弘曆出門的次數,但並沒有限製我的進宮次數。加加減減,我就當弘曆是去讀寄宿製學校,倒也很好地適應了。倒是弘曆進宮最初幾天,四阿哥十三擔心我再發飆,輪著連續來了好些天,讓我著實有些感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我在這個時代生活的真實寫照。
當我終於再次適應了身邊沒有弘曆的日子,重新撿起中醫,順便折騰出幾樣新花茶之後的某一天晚上,四阿哥神色不善地光臨。
“四阿哥?您這是?”深更半夜,神情冷肅的四阿哥立刻把我本來快要累積到睡眠狀態的困意給打了回去。
四阿哥的精神明顯不太穩定,居然坐下喝了快一杯茶才能鎮定地說話:“皇上把十三圈禁了。”
“圈禁!?“我先是驚得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在這個因為我的到來已然麵目全非的曆史裏,這件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十三被圈禁,當日的康熙皇帝到底是疑他還是保護他,一直是曆史上的一大謎題,眾說紛紜,卻都傾向於保護這一說法。
然而此時身臨其境的我,卻絲毫沒有因為這一集體傾向而感到絲毫的放鬆。即使是為了保護,這一段漫長的圈禁生涯,也毫無疑問是導致曆史上十三早死的最大原因。
康熙定然不會因為我的話而放棄圈禁——能夠勸的話四阿哥必然已經都勸過了,看他此時的形象,也知道必是被康熙批得一身黴氣。
話雖如此,我還是看著四阿哥:“四阿哥先靜靜,明天午後我進宮去。”
四阿哥頹然搖頭。
我覺得眼睛一熱,即使是被稱為冷麵王、孤臣、獨臣的他,心中也依然有這麼一塊柔軟,能夠讓他如此地失態。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起身,走近,輕輕地環住了四阿哥。感覺到他的身體一硬,又隨即放鬆,暗歎自己總算還不是太失敗。
沒有放開,我輕輕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放心,我隻是希望能夠讓十三在裏麵過得好一點。”
凶多吉少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起身,走近,輕輕地環住了四阿哥。感覺到他的身體一硬,又隨即放鬆,暗歎自己總算還不是太失敗。
沒有放開,我輕輕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放心,我隻是希望能夠讓十三在裏麵過得好一點。”
四阿哥沒有來得及說話,我就被外麵急促的敲門聲驚得鬆了手,卻是部裏有急事找他。
四阿哥什麼也沒說就急急忙忙地整衣出門,什麼也沒說,就是同意了。
深更半夜的,我也沒有再洗漱一次的欲望,便揮退了小紅,和衣往床上一倒。
睡不著。
倒不是緊張,無論怎麼樣,這件事我都是會去做的。
康熙也不會怎麼樣。
應該不會吧。
所以,我在努力地想著怎麼樣才能說服康熙。
其實也沒什麼可想的,我一向對付康熙的策略都是隨機應變——對於康熙老爺子,我那點預先謀劃根本就是可笑的。
也許我唯一的依仗,就是康熙還保有的,那一小點真情的珍惜和渴望,以及,他對十三的父子之心吧。
這一夜是怎麼過去的,我根本沒有印象,隻是腦子裏亂糟糟亂糟糟的,窗戶就亮了。
這次不比當日,當日在蘇麻麵前抗旨,豁出去也就自己一個人的事,而且當時整個人都在一種奇怪的鑽牛角尖的固執狀態。可這次若處理不好,十三的處境隻怕會更加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