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對賴在他身上,如果能就這麼賴上一輩子更是她巴不得的事,但,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姑娘家,他有必要用這麼難看的姿勢馱著她嗎?而且,剛剛那一撞差點沒讓她可憐的內腑異位,痛死人了!

“蠻力?我有嗎?”眨眨無辜的眼,對她的嘟噥抗議視而不見,他直接將她擱上馬背。“你該感謝我突然良心發現,特地繞這麼一大圈來接你回家。”

他沒放她鴿子,她當然感激,可是……總覺得他除了緊張她的落水外,神情怪怪的。

“你心情為什麼不好?”是出了什麼事情?

“誰說的,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什麼時候心情好時會抿起嘴來……哈,我沒聞到血腥味喲!”似乎,她逮到讓他心情欠佳的原凶了。

“你是野人呀,那麼愛聞血腥味?”

“你今天得空手而回了?”

“關你屁事。”

“嘖,真的假的?”打量的眼迅速的掃過空蕩蕩的馬身。“不會吧,你甚至連獐子都沒獵到?!”

“奇怪,你幹麼那麼樂?”捺著滿心鬱卒,他弓指往她的腦勺輕敲了記,動作熟練的翻身上馬。

“再羅唆,晚餐就請你喝西北風。”

果不其然!

“瞎忙了大半天,覺得很丟臉哦?”拉住馬鬃毛,她堪堪穩住自己的坐勢。

“廢話。”

“嗬嗬。”難怪他心情不好。

“豬呀你,想笑就大大方方的笑呀,幹麼笑弄得這麼小家子氣。”她略帶遮掩的竊笑反倒讓他的悶惱消褪了些。隻手挽緊她的腰,他撥開她仍滴著水珠的濕濡發絲,笑著歎氣。“怎麼每次一靠近有水的地方,你都會搞得全身濕答答的?”扯扯馬韁,諸葛極承驅著馬兒快跑。

回去後得記得叫人熬個又燙又濃的熱薑湯給她暖暖身子,還得親自盯著她擦幹全身上下,否則這懶蟲玩了大半天,所剩餘的精力絕對隻撐得到換套幹爽衣服,就算頭發還可以擦出一大碗公的水也無心理睬,就這麼窩進被子裏,睡得天昏地暗,然後得到傷風感冒。

“這能怪我嗎?如果你不要喊得嚇死人,我哪會這麼狼狽!”

“早就叫你離危險遠一些,如果你別站在水裏搖搖晃晃的,我也不會這麼緊張!”這小鬼準是偷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怨他。

“有誰站在水流裏還能四平八穩的?”更何況,拜他那一撲之勢,她才會真跌了一跤。

可是,看在他是急著救她的份上,她當然是原諒他這次的無心之舉。

“我是見你像要滑倒了……”諸葛極承紅著臉搶白。

原先的善意反成禍端,任誰也會覺得在麵子上掛不住。

“你不來撞我,我站得還比較穩。”

“這麼說來,害你差點淹死的罪魁禍首是我嘍?”怒眼一瞪,他緊了緊攬腰的手勁。“也不知道上次是誰一跌坐在淺得連隻狗都淹不死的溪流就拚命的揮著手,救命、救命的鬼吼鬼叫!”

“那隻不過是在……順……在練習啦。”

“練習?”

“對,那是在練習。”眼珠子一溜,苗杏果忽地笑得奸詐無比。“不是你說的嗎?有備無患。”

“你還真會掰。”

“才不呢,是我有個好老師。”聳了聳肩膀,她不害躁的張口打了個哈欠。

碰巧。諸葛極承瞧見了這個透著某種跡象的生理動作。

“別睡著了。”他皺眉警告。

“晤。”不待他再吆喝,她自動將全身重量往他身上卸下。

“給我打起精神來。”這小懶蟲,每回死皮賴臉的跟他出來打獵,回程就是這副賴皮相。“再貪睡,我就把你丟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