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動腳?
若不是看在十汾姐姐的份上,若不是記掛著臭諸葛耳提麵命的叮嚀,她豈會容這狐狸精屢次犯起囂張!
張狂慣了的許伶伶哪能禁得住這種回禮,立時,她鐵青著臉撲向苗杏果,兩個身影就在刹那間扭打成一團……
……
“你們給我停手。”
有道響雷打天外飛進打得不可開交的戰場,但敵我兩方沒人在意,兀自狠拳相向、惡腿相迎。
“你們給我……媽的!”
黑著臉,人高腿長,就近先趕到一步的諸葛極承一手一個拉開她們,怒目橫視,瞧見許伶伶立即擺出一臉的無辜,他眉一持,心倏沉,目光定定的緊鎖著滿臉是傷卻毫無愧色的小杏果。
“誰先動手的?”
苗杏果不退避的直視著那雙蓄滿怒火的黑眸,沒有吭氣。可另一側,許伶伶篤定同樣握有致命傷的苗杏果不敢吭氣,抽抽噎噎的告起狀來。
“是她啦!”她幽聲低歎,發亂衣縐的神情極度哀怨,楚楚動人得很。“我又沒對她怎樣,她無緣無故就動手打起人來了。”
“真是這樣?”他不信許伶伶的說詞。
“不信你看。”見諸葛極承擺明了仍有疑惑,她氣急敗壞的伸長脖子,讓浮印在纖白麵頰的五根指痕及數處抓傷顯現在他眼下。“難道我會無聊到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將自己抓得全身傷痕累累嗎?”
“你有話說嗎?”這女人雖然說得毫無破綻,但他要聽小杏果的辯詞。
無論許伶伶怎麼說,他知道小杏果的委屈絕不下於她,原因雖未明,但光以小杏果身上絕不輸她的傷痕即可應驗他的揣測,可盡管如此,他依舊光火。
小杏果她是怎麼回事?腦子放暑假了不成?早早就跟她警告再三,叫她別企圖跟許伶伶鬥氣,怎麼,她真將他的叮嚀當耳邊風?
瞥見那雙黑眸中未脫口說出的責備,苗杏果沒吭氣,心中的委屈更是無窮無盡的湧上鼻眼間,說不出話來。
“小杏果!”
“幹麼啦?”
“你動手打了她?”
“對!”沉著心緒,她無愧無懼的咬牙承認。
明知道這其中案情曲折離奇。若追究下去,她很確信這一點,錯的一方絕對不在她,但,他問的是,她有沒有動手打這狐狸精,而非是不是她先動手打人,所以,即使是錯有先後,她也認栽。
總不能扯著嗓門大刺剌的向全世界喊著,是這賤格女人先挑釁、是這賤格女人先出口中傷地、先動手打人、繼而出信威脅,這才激怒了她還擊的。
若敵手換了人,她可以,甚至也可能使出相同的告狀伎倆,偏一杠上這狐狸精,她就寧願將委屈吞回肚裏,閉嘴不提。
誰像這悶騷的狐狸精這般賤格,老擺出一副要人疼惜的無恥樣!
“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心滿意足的看著苗杏果果然敢怒不敢言,許伶伶再接再厲的加油添醋。“人家我什麼事都沒做,無緣無故地,她就對人家這麼的神惡煞的,存心嚇死人……”
“閉嘴!”
“啊?”
“你先回去。”沉著臉,諸葛極承不耐的打斷許伶伶的裝腔作勢。
“什麼”
“請你先離開好嗎?”
“可是,是她先打人的,我隻是……”
“這事我會處理。”見許伶伶不甘的又欲啟唇,他怒眸一瞪,咬字清晰且態極具威迫的示意她最好知道輕重且快快返場。“能請你先離開嗎?”
他知這這些年來。拓跋及阿契對他的交心與信任教村人們稱羨,也知道村裏大多數的人早已將他當成一分子,連他自個兒都誠心的融入了這個年代的生活,他不會虛偽的評斷自己在村裏的份量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