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不解的看著歐世軒,默了半晌:“孩子,是不是你們有啥事瞞著媽呀?”
“媽,我……”歐世軒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旁的錢爸爸越看越不對勁兒,抓起聽筒:“雲,告訴爸你這麼急著找你妹妹有啥事呀。”
白依雲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又是急急催道:“爸,你先把前前叫下來,快呀,我這兒急著呢。”
監視白依雲的人說李家良已經收到起訴書了,她能不急嗎?
錢爸爸的脾氣一向很好,鮮少發火,不知怎的,他心裏一下子不踏實,隱隱約約覺得大閨女好像有事要求二閨女,卻又不想自己知 道,總是感覺不是好事,越急於知道她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下氣的掛了電話。
錢媽媽一看錢爸爸火了,急忙勸說:“她爸,當著孩子的麵別甩臉子,孩子看著多難受。”
“你說說氣人不,好歹也是咱閨女吧,就算沒拉扯大讓她受了罪也是生了她呀,她怎麼能說不聯係就不聯係咱們了,三年多一個電 話也沒來過,好不容易盼來一個電話吧,吭吭唧唧也不知道要說啥,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咱們是爹娘,又不是外人。”錢爸爸生 氣的說道,想著想著眼淚都出來了,大手摸了一把,歎息著:“真是寒心呀。”
歐世軒看著嶽父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裏無奈,眼下也隻能這樣了:“爸,媽,先別著急,姐說不定真遇上什麼事了,我這就去喊前 前。”說完就朝樓上走去。
站在門外,又是深呼了好幾口氣,才鼓足勇氣叩響了房門,過了半天,才聽到裏麵有腳步聲走近,
錢前拉開門,瞧見是他,也不吭聲,隨手就想把門關上。
歐世軒著急的將手臂撐在門縫:“前,我有話說,先讓我進去。”
“在這說吧。”錢前沒有絲毫讓他進屋的意思。
“別,先別讓爸媽知道。”歐世軒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
錢前根本不相信,可是又見他一臉嚴肅,完全不像開玩笑耍無賴的樣子,隻好退了一步,讓他進了屋。
歐世軒雙手緊握成拳,半晌,才又鬆開,一下子上前摁住錢前的肩頭,然後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心疼的閉上眼睛。
“混蛋,你放開我,你給我滾出去。”錢前使命的掙紮。
“前,聽我說,流產的事兒是姐搞的鬼。”歐世軒聲音暗啞,一字一字的艱難說道。
感覺懷裏的人身體一僵,心疼的更是往緊的摟了樓。
“你放開我。”錢前一下子哭出聲來,雖然自己心裏隱隱有這個猜測,可是從他嘴裏聽到,仍覺得像是當頭挨了一棒,那是自己的 親姐姐呀,為什麼這樣對自己?
歐世軒憐惜的用指腹去擦錢前的眼淚,一滴一滴讓他的心都碎了。
“你怎麼知道的?你有什麼依據?”良久,錢前停止了哭起,哽咽著問道。
歐世軒歎息著,心情極為複雜極為沉重的將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細細道出,隻是保留了已經讓人將白依雲關起來監視的事實。
原來過去的三年裏,大禹集團旗下的一些公司發展的很不順利,客戶流失嚴重,市場份額銳減,人事變動頻繁,商業案件更是輪番 上演……
一切的一切絕對不是巧合,明知道有人搞鬼,加大力度去查,查著查著,線索就斷了,所以一直揪不出幕後黑手是誰。
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縱然那個人機關算盡,卻也不會一直伸手為雲翻手為雨,前陣子終於露出一些蛛絲馬跡 ,這個背後主謀也終於浮出水麵,卻是太過出人意料。
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為了大禹集團兢兢業業,如今卻恨不得將其毀於一旦的李家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