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沈夢舟慌了,怎麼回事,這兩三句話就要把他好不容易帶回來的客人趕走了,那可不行!
沈夢舟說:“小珍珠,這個人瘋瘋癲癲,說得也不一定對,不如咱們先回去商量一下?”
蕭雲縈卻不發一言。
沈夢舟說:“其實,他說的就算有一點線索,我們也可以從長計議啊!千萬別偏聽偏信啊!”
白發老怪忽然又變了脾氣,拉著沈夢舟說:“愛信不信,快把我兒子還我,要不然我今天就和你拚命!”
沈夢舟被他糾纏不過,隻好說:“可以給你,但是你可想好了,若是養這麼一個胖娃娃在這裏,掌門師兄未必不會發現,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
白發老怪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心求饒:“給我給我給我——”
沈夢舟隻好把那顆綠色的元丹扔給他。
白發老怪拿到隻好愛之又愛,連忙把元丹注入到胖娃娃的身體裏。
沈夢舟也不管他,伸手在蕭雲縈麵前畫了畫,說:“小珍珠,你別想了,咱們先回去。”
蕭雲縈這才回過神來,但仍是有些愣愣的。
沈夢舟歎了口氣:“一切都是聽說,你別太著急了,大不了我明天晚上幫你去觀星殿看看!萬一有線索呢?”
聽他這樣說,角落裏的白發老怪卻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小子,做不到的事情別瞎許諾,你不想著自己,還是得替天虞島上等你的人想想。”
沈夢舟瞪了他一眼,說:“不就是觀星殿最高層嗎?這有什麼難的,沒有人去過不代表上不去,既然餘嫣仙師在那裏,就代表有人上去過。既然有人上去過,我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白發老怪又生氣了:“咦——年齡不大,口氣不小!你們這些後輩,是沒有見識過暉月之戰的大場麵,不過是比同年齡的人稍微好些就把眼睛長到天上去了,想和日月爭輝了。”
蕭雲縈忽然心意一動,走到白發老怪麵前說:“前輩,實不相瞞,我師傅臨終之前隻留下了這一道密語,餘嫣仙師是師傅托我尋找的人,她應該有話告訴我才對。”
白發老怪眼珠子一轉:“你這個丫頭更是好笑,你師傅有什麼話不能告訴你的,非得隻留一道密語來,讓你一個女娃找來找去。”
蕭雲縈被他說到痛處,忍不住咬緊了牙關,艱難地說:“師傅走得太突然,我到的時候,他已經仙去了。”
白發老怪問她:“哦?你那師傅莫不也是個怪人,教你不跟外人提他的名諱,看來也是個見不得人。”
蕭雲縈實在不願意回憶那日的情景,卻也受不得有人辱沒她師傅,生氣地說:“前輩口下留德,我師傅本是山野之人,自然也有些山野之人的怪脾氣。”
白發老怪沉默了下來。
蕭雲縈接著後退兩步,行了一個道禮:“小女蕭雲縈多謝今日前輩告知的消息,不論真假,也算了了小輩的一個心願。今日別過,後會有期。”
她轉身就要走。
白發老怪卻開口說:“丫頭,你過來,讓我再看一眼。”
這人,真是奇怪到了極點。
沈夢舟拉住她,搖了搖頭。
蕭雲縈卻輕輕推開他的手:“沒事,前輩既然知道餘嫣仙師的消息,或許也是師傅的故人吧?”
沈夢舟微微詫異。
她走了幾步,站在白發老怪的麵前。
白發老怪的目光再一次仔細地從她的臉上掃過,似乎在確認什麼。
半晌,他微微搖頭。
凡人一個,過些凡人的日子沒什麼不好。
忽然,他的目光被蕭雲縈腰間的那麵八卦鏡吸引。
他整個人開始不受控製地戰栗起來,那麵八卦鏡上純金色的靈力在上麵逸散,如此純正,如此濃鬱,如此.......熟悉。
白發老怪立刻轉了身過去。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