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清閑倒不是因為國家平安,疆土無事,而是全拜那鶯兒所賜。
也不知是哪位好事的嘴快將鶯兒被沈鋒強行打胎的事傳了出去。
一時間沈鋒逼死伺妾的事成為了京城中人們茶餘飯後最為津津樂道的話題。
鬧得如此之大,自然也就驚動了皇上。
於是皇上下旨徹查此事。
說也奇怪,負責查辦此事的官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找到鶯兒的屍首。
這找不到屍首,自然也就沒了受害者。
辦案的官員隻得草草做了份奏折就算是交代了。
依著這份奏折,沈鋒對鶯兒的死,是雖有責任卻無實據。
沒有證據也就不好定罪,所以皇上隻是意思、意思的罰了沈鋒半年俸祿,並讓他自己在家麵壁思過三月。
這樣的處罰,對於沈鋒來說,那哪裏叫處罰呀!
半年的俸祿對於不知得過皇上多少賞賜的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再說這麵壁思過,意思就是讓他自己在家反省自己,三月之內都不得入宮,也不得管宮中之事。
換句話說,沈鋒有三個月不用早起入宮麵聖,不用對著一堆的公務,這簡直跟放大假沒有區別!
如此逍遙的日子,他自然是樂在其中。
每日裏,沈鋒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然後起來不是騎騎馬,就是畫畫人像。
根本就沒有半分悔過的意思,興許在他眼裏鶯兒的死根本就算不上是個事,他也從未認為自己做錯過。
啾~啾~
窗外鳥兒的幾聲歡鳴,正好應和了沈鋒此時的心情。
“這樣的日子真是舒坦,哈哈!”
沈鋒得意的快要不知自己是誰了。
“爺!請起身試試這件衣服是否妥當!”
書塌之下,蕙蘭手捧著一件繡金賜虎的大褂等著沈鋒試穿。
“不錯!不錯!這江南織造的衣裳就是和身!大小軟硬正好!對了!我讓你準備的禮物可有備好?”
穿著衣服,沈鋒慵懶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睡的太久,他身上都有些乏力。
“早已備好,就等著爺過目了!”
說著,蕙蘭就從衣兜裏掏出一對錯金銀的小手鐲。
小手鐲不過蕙蘭的半個巴掌大小,模樣很是精巧的。
不大的鐲身上雕龍畫鳳,銜接處還做了個虎頭的小鈴鐺,看著就十分喜人。
這手鐲的款式可是沈鋒親自設計的,就等著今晚送給晶竹,慶賀她女兒的滿月之喜。
“恩!很好!這官家造辦處的東西就是夠細致!甚合我意!”接過手鐲子,沈鋒放在手裏細細的把玩了一番。
那心喜的模樣無意間刺痛了蕙蘭的心。
他若是這般喜歡孩兒,為何……
想到鶯兒,蕙蘭的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雖自己已讓人在廟裏給鶯兒安了個長生牌,讓她香火長享,可沒能讓鶯兒入土為安,始終是蕙蘭心裏的一個缺憾。
“大好的日子,你怎如此晦氣!”
沈鋒收起手鐲子,抬眼瞧見蕙蘭一臉的哀傷,他好似被觸了黴頭一般,很是不快。
“蕙蘭錯了……”
低著頭,蕙蘭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別老你錯了,錯了的!弄的我好像欺負你似的!”
沈鋒特別不耐煩的撇了撇嘴,自打鶯兒那件事之後,蕙蘭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隻要自己臉色不好,她就好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趕忙認錯,弄的他很不自在。
“是!蕙蘭知錯了……”
還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