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什麼,也沒接球杆,而是抬頭盯著他,毫不避諱的跟他眼神對視了一會兒。
季輝跟我一眼,眼神裏麵毫不避諱,也跟我對視著,過了一會兒,我啞然失笑,老子是來收小弟的,又不是跟人瞪眼的,我噗哧一聲笑了,伸手接過了球杆,笑著跟季輝說,“我以前沒怎麼打過,打的不太好,你可要手下留情。”
等我說完這句話,季輝眼神裏麵倒是微微變了下,特意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打了個響指,叫了一聲,馬上就有人過來把球給擺好了。
等球重新擺好之後,季輝指了指球桌,冷冰冰的說,“你先開球吧。”
我也沒跟他客氣,從褲子兜裏摸出來一盒上午胖子給我帶的好煙,自個兒點上了一根,把煙盒和火機都跟季輝丟了過去。季輝伸手接住,似乎楞了一下,然後也掏出來一根煙點上,把煙盒和火放在台球桌旁,然後自個兒站到了一旁。
我吸了口煙,然後把煙卷叼在嘴上,然後用力一杆開球。
雖然說以前打的不多,但我畢竟也算是玩過台球的,這又不是上次的斯諾克,而是我最熟悉的那種小桌子的中式八球。我開球隨便炸了一杆,運氣還不錯,進了兩個大號球。
不僅如此,進了倆之後,還有兩三個大號球都停在了袋口。真沒想到,隨手一杆居然開了這麼個好局麵,我也沒客氣,連續三杆把三個袋口球都收了,桌麵上就隻剩下兩個大號球了,我可能是打出信心了,接下來又進了一顆,不過到最後一顆的時候,角度位置都不是很好,我打了一下,毫厘之差沒有進袋。
不過這球就算沒進,我也是帶著防守的,接下來季輝也不好上手。
讓我沒想到的是,季輝球技遠比我想象的好,他把手裏的煙按熄之後,走到桌子旁,彎下腰去,也沒見他怎麼表,猛的一杆擊出去,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小號球應聲入袋。
接下來他開始了表演,每個球都是根本不瞄,彎腰下去就是一杆,每一杆都是用的最大力度,隻聽到連續不斷的清脆響聲,沒一會兒,他就打光了桌麵上所有的小球,到最後一杆,還是同樣的勢大力沉,黑八也老老實實的進袋了,隻留下白球定在擊球的點上,滴溜溜的旋轉著,也不知道剛才季輝用了多大力量,白球轉了老半天才停下來。
一杆清台之後,季輝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神裏麵帶著輕蔑,看著我說,“看來你打球也不怎麼樣嘛。”
我把手裏的球杆靠在了牆邊,抬頭毫不客氣的跟他對視著,嘴角也帶著輕笑,出聲說道,“沒錯,我打球是不行,但我打架厲害,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