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我真想一巴掌把那個男人拍死。
而漠南則很有耐心嬌柔地說,老板,50太低啦。
漠南果真是經曆過劫難的人,能屈能伸,以前在格林這種地方,50元算什麼鬼,連一支煙都不止50.
50元低嗎?幾下就完事了。男子茫然地看著漠南。
漠南笑嘻嘻地說,那好,50就50。
我拉住漠南說,漠南姐,還是別去了。
她看著我說,舍果,今時不同往日,能掙多少就多少吧。
漠南被那個男人拉著去旅社裏。這個男人懊糟不堪,換做平時,漠南鐵定不會多看一眼。
如今即便我淪落站街,可看見這樣的男人都惡心的想吐。
漠南每天都能拉到一兩個客人,而我去站了一個星期的街,一個客人也沒有。
加之我們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混,總會遭受人排擠。無論是在格林那種地方,還是在這紅燈區站街,都覺得幹每一行都不易,老少一堆的來,各種貨色都有,可謂競爭激烈。
這個熱鬧的街區,各色各樣站街女都有,大家都紛紛使出看家本領,價格是一個比一個低。想要在這裏生存下去,不但要和街頭混混搞好關係,還要和附近旅社老板處好關係,更要比顏值比價格比經驗比姿勢等等,哇靠,活著真不易。
而我,是最不會和人搞好關係的,因為從小到大的原因,雖然生活的步步驚心,卻不太擅長玩弄手段。
漠南說,活著就要會玩弄手段,並且要學會能屈能伸,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從頭再來。
是的,我和漠南姐從高處跌落,如今比不上一個陪酒女。
經過漠南姐的開導,我也慢慢學會了站街的生活,並主動去拉客。
之前白子給予的費用是比較多,可刀姐每天的護理費都非常昂貴,所裏手裏的錢日漸縮水,我也心慌的不行。
街區裏人來人往,資源卻是很有限的,所以晚上漠南帶著我去火車站拉客。
火車站人口流動較大,需求也很大。見到人我們就上前詢問對方要不要住旅社。
漠南姐說,這樣躲避了許多麻煩。因為即便對方真的住旅社,我們也會帶著去事先聯係好的旅社去住,老板也會給予我們一點點的回扣。如此可謂是兩全齊美。
火車站這種地方魚龍混雜,這天我好不容易拉到一個客人,和對方好說歹說決定80元交易,可中途跑出來一個凶悍的女人拉住我拍了我一巴掌說,你這個婊子,賣都賣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我捂住臉吼道,你算什麼東西,誰拉到客人就算誰的本事。
她一吼,從各個巷子裏麵竄出許多男男女女,個個都凶神惡煞的,女人叉腰吼道,想要來賣闊以,叫保護費。
靠,這都什麼事?叫保護費?我辯駁道,憑什麼?
哼,憑什麼?憑我比你先來,憑我的拳頭比你硬,憑我是這個區域的大姐大。女人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服氣準備理論下去,可他們其中有人認出了我,並大吼說,牛牛姐,這不就是勾引白氏集團老總的婊子嗎?
一幫人圍住我看了看後譏笑著說,沒有勾搭上豪門,就來搶我們的地盤?
我真是倒黴,橫豎都遇到土匪。但是我不能服軟,淡定地說,你們的地盤?誰規定的?老娘我憑本事吃飯,你們就是土匪。
牛牛姐這走到我身邊,嗅問了一下後哇哇吐說,婊子就是婊子,一身的狐狸騷氣,簡直惡心死人。
哼,裝什麼純潔,你們比我惡心很多吧。我嗬嗬而笑。
舍果是吧,論騷我們可不敢和你搶功,你都騷進人家公司去了,可真是騷的可以啊。被稱牛牛姐的女人高傲地說。
行,你們的地盤,我走還不行麼?我準備轉身就走,不想和這些土匪理論。
可人家根本不同意,一把拉住我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麼容易的?
你們想怎麼樣?我大吼道。
哼,來到了我們的地盤,就要交錢,這是規矩。牛牛姐突然從兜裏掏出一把小刀放到我的臉上。
我急急忙忙地解釋說,我今天是第一次來,生意也沒有做成,不應該交的。
做生意是一回事,交錢是一回事,這兩件不能混淆。牛牛姐冷漠無情地說,刀子明晃晃地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就是,你們這些賤人想來打一炮就打一炮,錢掙夠了就走,我們吃什麼呢?牛牛姐手下一個嬌小的姑娘凶惡地吼道。
可我卻是沒有錢,我委屈地說。
哼,混過格林的怎麼會沒有錢呢?
對,搜身。
這些人三下五除二地上前來搜身,動作暴力,力氣之大,比真正的土匪還恐怖。
我們這些做生意的,除了帶電話出門外,其他的錢誰會傻到帶在身上呢?隻是我卻是就是夠傻的哪一個,因為白天為刀姐交了醫療費用後,卡就隨身裝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