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2)

子,一邊一個將兩人製止住了。安妮看著唐呈劇烈起伏的胸膛,有些心疼,那女人的尖指甲還扣著他的小臂呢。

雖如此,唐呈還麵帶禮貌的微笑:“您二位怎麼了?這兒是我的地方,您二位有話好好溝通呀,就算賣我一個麵子。”

那中年女人氣急敗壞,視唐呈不見,指著鍾先生的鼻子就罵:“你個死鬼,偷偷跑這兒來了,想分家產是吧?”

鍾先生亦是不客氣:“你不也一樣?房子是我買的,公司是我開的,你別妄想離婚了就能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這兩人是夫妻,好巧不巧地竟然找了同一個律師,還再同一天碰麵。劉芝頓時瞪著安妮,斥責她:“怎麼安排的,這種事不知道注意一下嗎?”

安妮有些委屈,安排預約的代理人,難道還要去了解對方的家庭嗎?

唐呈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背後是什麼?安妮不清楚,隻覺得難受,他是不是也如劉芝一樣,怪責自己呢?轉而,她又想,他可以怪責自己,一輩子都可以。因為她欠他的。

鍾先生和他妻子吵來吵去,到最後兩人開始逼迫唐呈,問他要選擇哪個人代理。唐呈先是客氣地勸架,被逼急了,也微怒,擱下一句話:“你們倆,我一個都不想代理,請你們離開。”

“劉芝,送他們出去。”唐呈又說。

這兩個人一聽這話,立馬顯出難得的夫妻同心,對著唐呈就一陣罵。劉芝喊來保安,將這兩個人攆走。那鍾先生被拖到門口,竟突然說道:“什麼大律師!我看你就是個心理變態,你們一家子都是心理變態。妹妹殺父親,五年後,你又親手害死你妹妹…”

“啊!”

屋子一團亂,隻因安妮將滾燙的茶水潑向鍾先生。他妻子卻又掙脫開保安,拿起茶杯砸向安妮,隻是被唐呈用手擋住了。玻璃杯很薄,稍有碰觸就會碎,唐呈的手裏紮了玻璃,鮮血直流。

安妮嚇哭了,握住他的手驚慌失措地說:“哥,哥,你沒事吧?”

唐呈低頭看著她,心比手還疼,他恍惚地以為看到曾經的小姑娘,老圍著自己轉的小姑娘,總是哥哥來哥哥去的小姑娘。他伸手想要撫摸她的長發,卻猛然回神,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

劉芝陪著唐呈去了醫院包紮,鍾先生和他妻子因見血也灰溜溜地離去。事務所的人很快就鎮定下來,繼續工作。安妮坐回原位,擦掉腮邊的眼淚,驟然清醒。

一直到下班,唐呈和劉芝都沒有回事務所。安妮想等下去,可兜裏的手機卻響了,衛倫催促她回家:“我等著你的大餐呢,快回來。”

她有些走神,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說才好,可衛倫一向強勢,隻說:“你要不回來,以後都別去工作。”

安妮隻有拎起包,乘地鐵回去了。在超級市場裏,買了些菜,回到家中看見衛倫懶散地坐在沙發上。她臉色不好,惹得他皺眉:“我欠你錢了?”

本是打趣她,卻沒想她還一本正經地搖頭。衛倫伸出修長的腿,勾住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懷裏。他仔細看著她,見她雙眼空洞,忍不住狠狠咬了她的雙♪唇。

安妮吃痛一聲,這才微微定了神。她起身去廚房燒飯,忙碌了半小時再端到飯廳,衛倫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卻猛然吐了出來:“鹹到家了。”

轉而,又去嚐了另外幾道菜,不是沒放鹽就是鹽太多。衛倫扔了筷子,不高興地說:“幹什麼你!我難得回來吃一次飯,就遭您這待遇?”

安妮起身:“我重新做。”

衛倫一把拉住她,精明的目光快要洞穿她心底事:“說!”

安妮嚇得身子一縱,七魂回來了四魂。她哭起來:“我今天看到有人流血了,心裏怕。”她有意避開唐呈,如果被衛倫知道她去給唐呈工作,他不會放過她。

衛倫見她是真怕,難免惻隱,於是將她擁在懷裏,用一貫好聽的聲音哄她:“不怕,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你現在是安妮。安妮可不欠誰的,也不是殺人犯。”

安妮將臉埋在他肩窩裏,仍舊哭得稀裏嘩啦。哭了許久,眼淚都要幹涸,兩人身上都髒兮兮的,衛倫將她抱進浴室,脫掉她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洗澡。溫水舒張著軀體,她情緒穩定下來,才有力氣對他說:“謝謝。”